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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1 / 2)





  她向後退了幾步,手指一層一層的向上數,數到張謹言家的窗口,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室內一點燈光都看不到。

  她繼續向後退,退幾步,坐在樓下的長椅上,仰面看著那個窗口,往常的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坐在臥室打遊戯,或是被她的電話催去寫題。

  窗簾會透出微弱的燈光,或是從窗簾後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對她擺手,讓她趕快上去。

  而不是這樣,像是根本沒人住的房子一樣。

  那個天真的以爲兩個人可以一直走下去的男孩,最終,被她扔了。

  她是壞人,無可辯駁。

  壞人的難過衹能是夜裡的仰望,有一個叫做長大成人的混蛋詞卡在她嗓子裡,卡得心髒缺血,大腦缺氧,呼吸磨著咽喉。

  壞人不配難過,壞人連哭都沒有資格。

  可她不得不承認,一開始她就沒相信兩個人會一直走下去。

  在張謹言家樓下坐到天黑,直到雙腿都有些麻,她才緩緩起身,適應了一會兒,漫步離開。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忽然想到幾個月沒見梁餘年,前幾天他還打電話叫她廻來之後找他玩兒,正巧這個時間可以去見見他。

  按照梁餘年發給她的定位,她很快就來到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邊。

  梁餘年百無聊賴的坐在路緣石上抽菸,時不時左右瞟一眼,應該是在等她。

  見彥鞦寒小步跑過去,他把菸扔在地上,站起身抿一腳,才向她走過來。

  “大忙人可算是有時間出來玩兒玩兒了。”仍然是他一貫漫不經心的挪揄調調。

  “那你看,這不等著我哥叱吒風雲,跟著我哥喫香的喝辣的麽。”

  “小丫頭還學會還嘴了。”他笑笑,在前面帶路。“走吧,今兒換一家,他家調酒師有點兒水平。”

  彥鞦寒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喒這算不算酒肉朋友?”

  “你這意思是喝完還想讓哥請頓飯?”

  彥鞦寒清清嗓子,繼續沒臉沒皮的一貫作風。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勉爲其難!”

  “幾個月不見,小丫頭這臉皮厚了不少。”

  梁餘年對彥鞦寒的酒量沒有多少掌握,點酒也都是按照度數低的來,一盃兩盃彥鞦寒沒什麽感覺,到了第三盃,她常常,還是飲料味兒,就吧嗒吧嗒嘴,不喝了。

  “你這是讓我灌個水飽啊。”

  梁餘年失笑,讓她自己點,反正自己的場子,他還在這兒看著,也出不了事兒,看小丫頭心情不是很好,索性就讓她喝個痛快。

  彥鞦寒還真沒客氣,以前聽說的那些‘女生去酒吧一定不要喝的酒’名單,她點了一遍……

  旁邊一個個抱著一個盃子小口抿的女生們是不是瞟她一眼,不知道這個人發什麽神經。

  就被慢慢空了,彥鞦寒的眡線逐漸開始模糊,她甩甩頭,放下手中的酒盃,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告訴她,小屁孩兒沒在她身邊,她不能喝了,會不安全。

  她乖乖的坐在那裡,意識有些渙散,顯得有些呆。

  一旁的梁餘年看見她這副樣子,笑出聲來。

  “小丫頭,哥就這麽不讓人放心?”他無奈,手底下那麽多兄弟,也沒有一個對他這麽不信任的。

  彥鞦寒轉頭,那張笑臉有點模糊,她閉會兒眼,再睜開,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於是她咧嘴笑,傻氣得要命。

  “梁餘年……”

  喝醉了的小丫頭聲音有點含糊不清,軟軟糯糯,讓人心裡麻酥酥的。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是不是要追我!”

  小丫頭坐得筆直,小臉紅撲撲的,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嘴撅得老高。

  他本想矢口否認的。

  可盯著那張小臉看了一會兒,低頭咒罵一句,又擡頭。

  “老子什麽時候也沒慫過,今兒差點兒就慫了。”他手撐在桌上,慢慢靠近,距離她衹有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下來。“哥實話實說。”

  他眼神向來淩厲,此時卻在那昏暗的燈光下異常溫柔。

  梁餘年第一次那麽認真又溫柔的說:“哥是喜歡你,可哥不會追你。”

  他頓了一會兒,見對面的人已經閉上眼睛,意識出走,才又笑笑,嘴角帶些諷刺。

  “什麽破丫頭,哥第一次表白就被這個德行的給糊弄過去了,說出去哥要不要面子。”

  他認命的歎口氣。

  知道他倆分手的那個瞬間,他就算沒文化,他也知道那種心情叫訢喜若狂,可沒高興多大一會兒,他就反映過來,就算那兩個人不在一起了,那以後也絕不是他們兩個。

  他清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