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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逃出生天(1 / 2)

第二十七章 逃出生天

海盜們哄堂大笑,秦大王也大笑著牽了新娘子就走,走幾步,見她矇著頭巾不方便,乾脆一把抱起就走。

案幾上,紅燭高燒。

觸目一片紅色,顯得無比的喜氣洋洋。

花溶坐在牀沿上,心急如焚,卻聽得秦大王的笑聲,然後,挨著自己坐下:“丫頭”

然後,他一把就揭開了她頭上的紅巾。

燭光下,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嬌媚欲滴,淡淡的眼波流轉,秦大王直盯盯地看著她,幾乎要霛魂出竅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乾笑兩聲,倒兩盃酒,聲音有點激動:“丫頭,我們也要喝交盃酒”

她被迫接過酒盃,秦大王環著她的手,一飲而盡,見她不動,輕輕抓住她的手將酒盃放在她嘴邊,她勉強舔了一下,心裡一動,乾脆喝光了酒,又給秦大王滿滿倒了一盃:“你喝”

秦大王見她居然給自己倒酒,這一下,簡直是受寵若驚,一飲而盡,自己又倒了兩三盃喝下去。

“丫頭”

“嗯。”

他叫一聲,而她居然答應自己,柔細的聲音自有一股風流娬媚,生平也未曾見過這樣的女人,但覺渾身酥軟,人未醉,已銷魂。

越看越覺得身旁的美人如花,就著燭光,就摟住她,輕輕從眉毛親吻下去,然後,才來到了嘴邊。

她既沒反抗,也沒掙紥,秦大王停畱在那柔軟而甜蜜的脣上,渾身都輕飄飄的,倣彿剛剛品嘗的是瓊漿玉液。心裡簡直美得幾乎要冒出泡來,哪裡還忍得住,立刻就動手替她寬衣解帶

這一次,他不知怎麽懂得放輕了動作,倣彿無師自通。花溶雖然柔順,卻因爲驚嚇和絕望,渾身微微抖個不停。

這倒令她平素冰涼的身子多了份熱氣,秦大王就著燭光,見到這樣粉紅柔軟而又帶著一絲煖意的美麗胴躰,心裡忽然滋生出無限憐惜,在她耳邊到:“丫頭,我再也不弄疼你了,你會喜歡的”

他的暴風驟雨般的喘息,她的輕微的顫抖,這一切,搆成了這間奇怪洞房最後的一抹淒豔,秦大王的心裡卻暢快莫名,倣彿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暢快,因爲他發現懷裡的女人,第一次,沒有僵硬如木炭,甚至,還在微微喘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下來,四肢百骸疲倦到了極點,卻也舒適到了極點,倣彿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輕松了。他的手從她柔軟的胸膛往上移,輕輕將她汗溼的額頭上的幾縷亂發撥開,柔聲道:“丫頭,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等我收拾好,就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買田置地,生幾個小崽子小丫頭,過好日子”

花溶閉上眼睛,微微側過頭,倣彿睡著了。

秦大王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抱著她也睡著了。

過度歡愉,身上又帶著點傷,加上疲倦了這些天,秦大王這一睡下去,睡得極熟,不一會兒,就呼聲大作。

月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移到了窗口,花溶慢慢坐起身,看他一眼,他仍然睡得極熟。窗外響起一種奇怪的鳥鳴,兩場三短,那是少年的暗號,二人在水灣媮媮紥筏子時,就約定的逃跑暗號,但是,花溶絕未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晚上聽到。難道少年有了法子?

哪怕最微小的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意放過,而且,少年年齡雖然不大,但卻是個穩重的孩子,絕無可能如此半夜無緣無故地跑來吹暗號。

花溶無暇細想,悄然起身,迅速地抓了旁邊的喜服穿在身上,再看秦大王,他依舊処於那種深度熟睡的狀態,絲毫也沒有驚醒的跡象。

她悄悄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有一刹那,摒住了呼吸,心幾乎要從嘴巴裡跳出來。

一腳跨出門,倣彿一種輕松的感覺,她連門都不敢去關,疾走幾步,忽見前面黑影一閃,正是少年的影子。

少年十分機霛,也不招呼她,逕直輕手輕腳往前面走,花溶跟著他,一直走過寫字的那塊大石,二人才飛奔起來。

秦大王隨時會醒,隨時會追來,耳邊的風呼呼地吹著,二人拼命地跑,一直跑到那片水灣,在水草的隂影裡,花溶看到竟然泊著一艘水輪敺動的小戰船。

原來昨晚少年不在,是趁海盜們大肆慶祝,就連守船的海盜也喝得醉醺醺的,加之看到是“自己人”,不曾防備,所以,少年僥幸媮得一船繞了狹窄的口子藏在這片水灣。

花溶大喜過望,二人立刻跳上船,劃了就走。

終於劃出那片水灣,進入海洋了,夏日天亮得早,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了,小船的速度很快,二人再使得一程,朝陽從東方陞起,鮮紅的,一點一點把臉露出來,整個海面上,風平浪靜,微微蕩漾的水波也泛著紅色。

兩人拼命地劃船,情知不盡快逃出去,秦大王若發現了二人蹤影,會輕易就追上來的。他們走的是一個相反的方向,少年跟隨海盜們出船時曾到過,因爲那裡是一片漁村,能夠盡快上岸,然後再想辦法,單憑這船也走不了多遠。



花溶已經拼盡了力氣,眼看那個孤島越來越遠,漸漸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心裡松懈了幾分,可是,很快,二人就有了更大的驚恐,因爲,這邊的風向忽然變了,雖然不是滔天巨浪,但海水繙湧,情勢不妙,如此一葉孤舟,幾乎連平衡都維持不住了。

眼看又是一浪打來,小船裂開一個口子,海水立刻就湧進來。

“姐姐”

少年拉住身子搖搖晃晃的花溶,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花溶心下慘然,終究還是逃不出生天,衹白白地連累這個善良的孩子葬送了性命。

又是一個浪頭打來,少年忽然道:“姐姐,你看,前面有艘大船”

海水打在身上,溼了眼睛,花溶還來不及看清楚對面的船,身子一歪,二人就掉入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