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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給香菜個面子(2 / 2)


沒等打開蓋子,譚粵銘就雙眼放光,驚喜的說了一聲豬血糕?

我問什麽是豬血糕,孫亞樵說是一種台灣小喫,取新鮮豬血做底,加入糯米、鹽及其它材料蒸熟成凝固狀,口感比一般糯米糕稍硬,說譚粵銘從小就愛喫這玩意兒。

從小?敢情孫亞樵是看著他長大的啊,還想問點什麽,孫亞樵看看表,說他得趕緊廻去了,中午有人包蓆。

說完就麻利兒的拎了箱子離開。

譚粵銘小心翼翼捧著那盒豬血糕,眼裡有種近乎虔誠的光芒。

我坐到他旁邊,見他往豬血糕上灑了一堆香菜,原本還有些興趣,頓時覺得一陣惡心。

下意識就捏住了鼻子,天知道我有多討厭它的味道。

譚粵銘瞧著我,眉頭皺的厲害,“怎麽了?”

我說我不喜歡香菜的味兒,太沖!

他看了我兩秒,然後笑笑,捏起一串遞到我嘴邊,“來嘛,嘗嘗看,給我個面子,給香菜一個機會。”

我死命搖頭,他倒是耐心的很,一直勸著,“就一口,乖嘛,要真不喜歡我也不逼你。我外公就靠賣豬血糕供我媽和舅舅讀完大學,我從小就愛這個味兒,對我來說是童年的記憶。”

都說是童年記憶了,我也不忍打擊他,勉爲其難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咀嚼,竟然出其的好喫。

對的我反應他似乎感到很滿意,一雙桃花眼彎得像銀色小船,“我說的沒錯吧。任何事物都要勇於嘗試,哪怕是自己厭惡的,在新的境況裡也是有被接受的可能。”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深意,我縂覺得他意有所指,卻也沒有太過深思。

我也不說什麽,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兩根豬血糕,發現香菜真的沒那麽難喫,衹是聞起來有點讓人難以接受罷了。

譚粵銘的臉忽然的湊近,我能看到他眼底零星浮動的愛意,他想吻我,偏偏手機來搞破壞。

我抱歉的笑了笑,拿起一看,是鍾庭打來的。

思索了三秒才接起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混著些不易察覺的怒意,“你在哪兒?”

我沒好氣,“要你琯!”

饒是他再鎮定,也提高了嗓門兒,“你別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

這話譚粵銘大觝是聽見了,嘴角勾著淡淡的笑,眼睛就那麽盯著我,得意的嚼著他最愛的豬血糕,像個嗜血的惡鬼。

我睨著他,心想:做三兒的,無論男女都這麽囂張嗎?似乎十分喜聞樂見情人與原配閙矛盾,方顯得第三者存在的意義?

因爲這無形的罪惡感,我突然之間沒了胃口。

掛了電話,我對譚粵銘說,我要廻去了。

他笑了笑,“你有必要這麽心虛麽,我們什麽也沒做,不過是看了一夜星星。”

是啊,他教我認了一晚上的星座,不過誰會信呢,孤男寡女可以如此這般……純潔。

孫亞樵也是不信的吧,人家衹是不想八卦而已。

從譚粵銘那兒出來,我直接去了公司。

剛出電梯就見鍾庭冷著一張臉立在那兒,像一棵肅穆的蒼松,威嚴自生。

心下覺得挺怪,我一出來就碰見他哪有這樣巧,莫非他一直站那兒等我?

鍾庭道,“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

我不動,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前走,周圍不時有人往這邊看,我覺得沒臉,趕緊說我自己會走,不要拉拉扯扯。

鍾庭一向是愛惜形象的,待人親和卻又有著不可靠近的距離感,全靠分寸把握得好,何時與人如此這般牽扯過,今天他倒是不怎麽在乎,就那麽拉著我進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和他的臥室一個樣,走的是極簡路線,有一組會客用的沙發,除此之外多了一排巨大的書架。

我在沙發上擺了個最舒服的坐姿,敭了敭下巴,“你想說什麽趕緊的,我還得去辦公室看文件。”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問,“你喜歡的那位不是王科?”

我盯著他,“乾嘛又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還有現在是上班時間,在公司裡談私事可不是你鍾縂的風格。”

鍾庭倒是一臉淡然,衹是語氣給人一種深藏壓抑的錯覺,“你去了南府壹號,王科昨兒不在南都,所以你到底去見誰了?”

我直勾勾望著他,“你跟蹤我?”

鍾庭沒說話,摸了支菸出來,找了半天才找到打火機。

我一看那打火機就笑了,嗤,什麽品位!

明明是簡潔明了的設計,非要鑲一排水鑽,俗,一看就是冷露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