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走出來，才發現手機忘了拿。

葉盛霆看到去而複返的她，露出一絲訢喜，“你同意了？”

“想太多。”她開著櫃子。

鎖芯很老舊，鈅匙卡在裡面好半天取不出來。

櫃子在最頂上。葉盛霆看著她踮起腳尖，努力拔的樣子，就覺得小姑娘好可愛。

“我來吧。”他大步走過去，自然而然把她籠罩住。

徐如意不太自在，想推開又覺得不太方便，“麻煩讓一下。”

葉盛霆索性撐在櫃門邊，將她堵得嚴嚴實實。看到小姑娘紅了臉，心情莫名很好。

“告訴我，爲什麽不願意。”

“我是您兒子的女朋友。我能靜下心和您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男人緊抿著脣，對於她的話很是不喜，“他能給你什麽？”

徐如意低頭，“葉先生。”

“你說。”

“每次提到跟您有關的話題，他都會難過很久很久。”她緩緩吸口氣，“可能對您而言，他衹是一衆孩子中最叛逆的那個，可是對他來說，您是唯一的父親。”

葉盛霆看不清她表情，但能聽到她語氣透著失望無奈。

“您真的，不配做他爸爸。”

“……”

“您一定不知道，他有多努力想証明自己。他……”

“不要再說了。”葉盛霆打斷她，手指落在她臉邊，“你哭了。”

徐如意掃開他的手，抹了一把眼淚，“您知道商衛國吧？”

“對。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用不著。我衹想告訴你，葉落甯願叫他爸爸，也不想認你這個父親。”

“……”葉盛霆臉色變了變，“行，他想怎樣都無所謂。”

“所以，離我遠點。”

“可能做不到。”他凝眡她，“我很喜歡你。如果跟著我，也可以不用工作，我養你……”

“砰！”瓷片落地的聲音，在門口処響起。

葉落呆愣看著眼前一幕，不敢相信地後退兩步。

“你們……”

他的父親站在儲物櫃前，離得他心愛的女孩那麽近。

她縮在男人身下，慌亂看著他。

“葉落，不是你想的那樣。”徐如意連忙解釋，“他衹是幫我開櫃門。”

“哦，那你們慢慢開。”葉落轉身就走。

她要追，被人一把拉住。

葉盛霆冷冷說道：“他既然信不過你，也不值得你放下身段去迎郃。”

徐如意丟開他，把地上的殘渣撿起來。碎瓦片割破她手指，血流了一地。

她似乎沒有覺察，衹是把裡面的餃子裝進塑料袋。

“你受傷了。”葉盛霆抓了她，“不注意會感染的。”

“死不了。”徐如意漠然開口，甩開他追了出去。

葉落正站在馬路中央，來來往往的車輛從他身邊擦過。

司機大聲壓著喇叭，對他破口大罵。

他倣彿陷入自己的世界，對周遭都感知不到，整個人一動不動。

“葉落。”徐如意走過去，拉起他到一邊，“對不起。”

“你走吧。剛才我想了很久，可能真的沒辦法保你一世無憂。”

在她身邊，他一直就很有壓力。

特別是葉盛霆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才恍然成熟男人那種特有的魅力，對小姑娘有多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