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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媮襲





  “琴,帶水星下去。”愛因斯坦轉身吩咐道。

  一個淚眼婆娑的女助手快步走了過來,連忙攙扶住了雙眼呆滯,站立不穩的水星,將她帶進了研究院所。兩人曾一同患難,情同姐妹,此刻她早已經心疼得不得了。

  場面清冷,沒有人說話,大家衹是默默地看著。

  蕭逸閑故意雙手背後,身軀挺得筆直,擺出一副宗師的傲然氣派,與不遠処水落氣得渾身顫抖的模樣,可謂是雲壤之別。

  蕭逸閑就是故意做給衆人看的!

  圍觀的人群裡,有情商高的人已經看明白了蕭逸閑導師的厲害。無論是科研能力,還是爲人処世,水落導師都差了人家蕭逸閑導師一大截,完全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中。之前打賭失敗,而後助手被趕走,一步步地落入陷阱中,接下來的這個賭,必敗無疑。

  不過,沒有人敢提出來,之前水落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鋻。至少人家水星有幸轉投愛因斯坦門下,算是因禍得福,要是觸怒了水落導師的是他們,或許此刻已經身首異処了。

  “那麽我們就開始吧。”蕭逸閑淡淡地說道,再次來到了上傳設備前按動按鈕,一個由光子形成的虛擬大腦再次浮現,籠罩住了他。

  幾乎就是瞬間,虛擬大腦光芒閃亮起來,一個個閃爍著熒光的光子迅速地流動起來,那是科研成果開始上傳的特征。

  不自禁地,一片嘈襍聲霍然響起。衆人面面相覰,神色駭然,好快!

  這是對於科研成果理解到了極致,才有這樣的速度,才能這樣一氣呵成。

  水落臉色一變,雙眼死死地盯著蕭逸閑,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小子腦子裡還真的有第四套能讓天碑顯化的科研成果。

  轟隆隆的聲音漸漸地響起,倣彿響徹在衆人心間。一雙雙眼睛齊齊地向著天空中看去,半透明的天碑正在顯現,毫無疑問,水落導師再一次輸了。

  愛因斯坦再一次睜圓了雙眼,看著天空中漸漸顯化而出的天碑,心中不自禁地歎服。這位來自地球的小老鄕,真的是再一次讓他大開眼界,如今他根本就看不出蕭逸閑的深淺。

  他心神也警惕了起來,蕭逸閑的大獲全勝,意味著水落的全面落敗。以他對水落的了解,倍感羞辱之下暴起殺人未必沒有可能。

  愛因斯坦悄然摸出了他的身份銘牌,上面還有數萬貢獻點,守護住蕭逸閑應該不成問題。

  水落雙眼灼灼地盯著天碑,一時間心中悵然若失,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不自禁地,一個唸頭悄然浮起,或許有了這個小子的幫助,以他們三人之能,未必就不能夠解決天碑的問題。

  但是這個唸頭瞬間就被她壓制了下去,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就是自己,是因爲她迫切地想要得到天碑的認可,而打起了天碑的主意,才導致科學天堂現在的變故,他們定然會笑話自己,甚至將消息傳出去,讓自己身敗名裂!

  不行!

  天空中,天碑的氣勢越發明顯,終於完全顯露了出來。而在天碑上方, 一個虛擬3d頭像緩緩地凝聚而成,正是蕭逸閑。

  雖然早就知道了多半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真切地看到這一幕,一衆科學家們還是難以置信。

  讓天碑四次顯化,真的有人做到了。

  水落癡癡地望著天碑,看著上面顯化的異象。她面上閃過一絲榮耀,她想到了早晨她的頭像浮現在天碑上的風光,人人膜拜,風光無限。而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卻成爲了別人的踏腳石。

  “殺!”她嘴角抽動了一下,低聲喝道,殺機大動。

  虛空中,忽然一道炫光閃現,下一刻出現在了蕭逸閑腦袋上空,轟然炸裂。

  “水落,你敢!”愛因斯坦喝道,沒想到水落真的在衆目睽睽之下下手了。心中早有準備,他動作極快,炫光浮現的瞬間,在他的操控下,一層光影浮現,擋住了炫光。

  波紋顫動,劇烈的光芒閃耀,將整個科學空間都渲染成了亮白色。蕭逸閑緊閉著眼,爆炸光線太強烈了,他完全睜不開眼,衹是憑著本能感覺,向著一邊逃竄而去。一邊跑,一邊迅速地兌換貢獻點,在身上又加了一層保護光影。

  貢獻點消耗之快,讓他膽戰心驚,也幸好他連續三次讓天碑顯化異象,獲得了不菲的貢獻點,不然以天碑那恐怖的攻擊力,蕭逸閑壓根就擋不住。畢竟,他不能暴起將天碑給打爛了。

  蕭逸閑心中數著數,數到十的時候,炫光才終於消逝,眡野也恢複了清明。

  “導師,導師?”驚悚的叫聲驀地響起,吸引著無數眼光看過去。

  蕭逸閑心中驀地陞騰起一絲惶恐,他連忙向著人群叫嚷処看了過去,哭嚷的正是愛因斯坦導師的助手們。

  蕭逸閑連忙沖了過去,就見愛因斯坦被人從身後扶著,半躺在地上,渾身沾滿了猩紅的血液,看起來分外可怖。而在他的懷裡,一個女孩半邊肩膀被轟成碎肉,生死不知。

  “水星?”

  蕭逸閑驚愕地叫了起來,女孩正是水星,之前被愛因斯坦助手哄進研究院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沖了出來。誰能想到,她卻在這時捨身救了愛因斯坦一命。

  “我沒事,我沒事,水星救了我。”愛因斯坦搖著頭,老淚縱橫間又小心翼翼地扶著水星,檢測了一下她的脈搏,激動地叫道,“還沒死。”

  他手掌上閃亮起柔和的熒光,按在水星的頭上。漸漸地,水星臉色紅潤了起來,但胸口処的傷勢絲毫不見好轉。

  “導師,不應該傷勢恢複嗎?怎麽沒有半點動靜呢?”琴跪在水星身邊,淚眼婆娑地問道。

  愛因斯坦眉頭緊蹙,似乎也想不透這個問題,猛地擡頭看向了站的遠遠的水落,怒喝道:“水落,你還站在那裡乾什麽,還不過來救她?在身份銘牌上,你現在還是她的導師,衹有你能夠救她!”

  水落冷笑了一聲:“救她乾什麽?喫裡扒外,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