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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闹洞房

第127章 大闹洞房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郑昊偶尔也会问些无厘头的问题。

“苏姐,如果天哥不是和我在一起,他是你喜欢的款吗?”

苏悯答不上来,只能调侃,“你才是我喜欢的款!”

“苏姐,你喜欢成熟稳重的?还是热血青春的?”

“我啊,那一位必须成熟又稳重、热血又青春!”

“苏姐,像你这种外貌协会的女人,会不会接受不帅的经济适用男啊?”

“额……你就当我生是外貌协会的人、死是外貌协会的鬼好了。”

想到和郑昊插科打诨的细节,苏悯始终微笑着,因为开了一小时车而有点酸痛的老腰,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对鸣天说:“你能遇到郑昊,真是捡到宝了!”

“我们能遇到你,也不容易。”鸣天突然严肃了起来,“郑昊对你那么掏心掏肺,是因为你真心实意地欣赏他,我们这些人其实是很敏感的,谁是真心实意,谁是惺惺作态,太容易分辨了。”说这话的时候,鸣天有点惘然,做gay有多不易,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苏悯心中一凉,这就是鸣天和郑昊对她好的真实原因吗?

杭州的入城段相当拥堵,抵达西子湖畔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在西湖边一家名叫笛笙的五星级酒店里,苏悯和鸣天各自开了一个单人间。他们步行到附近的老字号知味观,点了叫化鸡、东坡肉、西湖醋鱼、蜜汁糖藕、宋嫂鱼羹,苏悯还点了她最爱的面条“片儿川”,吃得超级爽。

吃饱喝足,苏悯就撇下鸣天,独自去郑晓雪的新房那边帮忙,直到晚上九点,苏悯才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酒店,她发了短消息给鸣天:“你在哪儿?”

鸣天回复:“一个人在西湖边闲逛呢!”

苏悯不禁想起了郑晓雪和齐悠凯的断桥偶遇,突然来了兴致:“报方位,我来找你!”

在柳浪闻莺的一家清雅茶楼里,苏悯找到了鸣天,他正喝着龙井茶,欣赏灯光点点的湖景。

“好雅兴……怎么不在外面走走?”苏悯望望人烟稀少的湖边。

“那么冷,又黑灯瞎火的,是要打劫别人,还是等人打劫呢?”鸣天是个享乐派。

“郑昊回北京了?”苏悯曾经在msn上和郑昊聊过几句,郑昊透露,他就要出单曲了。

“嗯……”说起郑昊,鸣天有点落寞,“苏悯,小昊他变了……他原来很单纯,可是现在他面对的一切很复杂,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潜力,被激发了出来,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很陌生。看着他孤军奋战,很挣扎,很辛苦,我也没有办法帮他……”

鸣天和郑昊,原本是令苏悯羡慕的一对,但现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长期分隔两地,彼此的世界没有交集,心也会离得越来越远吗?

“鸣天,我现在有点后悔,那时候是不是不该支持他去追梦?”苏悯也有点难过。

“你支持他是对的,我也不能太自私了,给他拖后腿。”鸣天望着被月光染亮的湖面,出神地说,“其实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就这样一辈子播音好了,不想当官,不想出名,不想发财,回家的时候,能见到喜欢的人,天天守在一起,就够了。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

“没有啊……这也是我的梦想呢!”苏悯低声说道。

鸣天注视着苏悯,他夺魄的凤眸里似有万千思绪在流转,但最后,他笑了笑,把沉重的气氛赶走,“我们回去吧,你一早还要起来忙活,早点睡。”

苏悯有点失落地站起身来,随他步行返回酒店,他们的西湖夜行,不浪漫,很清冷。

第二天晚上,郑晓雪和齐悠凯的婚礼就在笛笙酒店举行。忙碌了一天的伴娘苏悯,在化妆室里陪伴晓雪换造型,唇边始终带着笑意的晓雪,脱下圣洁的大拖尾白纱,换上高贵的紫色鱼尾裙,她的左腕上佩带着一只精美的花镯,掩住当年为潘誉泽割腕留下的疤痕。

看到新郎激动地亲吻新娘,捧着空戒指盒走下舞台的苏悯禁不住黯然神伤,此时此刻,鸣天正坐在不远处对她微笑,她确实带来了镇得住场的出色男伴,但这男人却不是她的。

六个大学室友之中,只剩苏悯一个还没有着落。夏卿和魏益宏带着一岁多的儿子前来赴宴,小家伙正是懵懂添乱的时候。杨羽灵和孙凡也一起来了,羽灵已经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身在国外的陶春晓和孟爽没能赶回来,春晓的女儿已经两岁了,孟爽也正在与一个中国留学生交往。

终于捱到了敬酒的环节,苏悯陪伴在晓雪身边,晓雪喝的是冒充葡萄酒的葡萄汁,而苏悯有着替新娘挡酒的重任,自然没办法蒙混过关,只能半杯半杯地灌着葡萄酒,虽然说伴郎也帮她喝了不少,但苏悯仍旧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状态。头有点晕,她干脆去洗手间避了会儿风头,喘一口气,又担心自己这伴娘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所以很快就折了回来。

酒店过道里,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对传菜的服务员说:“这个水晶糕送回厨房,重新摆一下盘。”他猛地转回身,行色匆匆的苏悯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对不起,小姐!”男人连忙道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走神了。”苏悯笑笑,头也不抬地绕开。

那男人却定在了那里,直愣愣地打量苏悯,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苏悯迷惑地扬起脸,这瘦高的男人相貌堂堂,淡漠的表情,飘渺的眼神,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苏悯笑着摇起了头,有点不敢相信世界居然这么小。

“蒋超,你怎么会在杭州?”苏悯好奇地问。蒋超,当年天津二十六中的校草,汪云政的死党,廖希言苦恋多年而不得的人,他不是在天津结婚生子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蒋超不羁地笑笑:“年初才过来的,我要去大堂了,再聊。”

苏悯和蒋超寥寥数语的交谈,被鸣天看了个满眼,原本鸣天是担心苏悯喝得太多,特意跟出来看看,望见苏悯正和一位与季墨旗鼓相当的帅气男人熟稔交谈,鸣天的眼中漾出了醋意。

“这谁啊?”等苏悯乖乖回到鸣天身边,他不客气地问。

“我高中时的师兄,比我大两届。”眼见着鸣天的脸色有些难看,苏悯连忙解释道,“人家已经结婚生孩子了,我闺蜜喜欢了他很多年,没追上……”

听到苏悯这么认真交代,鸣天才松弛下来。苏悯的心里却有点怪异,她为什么要对鸣天解释这些?他算是她的什么人啊?

婚礼散场后,一群齐悠凯的同事、同学吵着要闹洞房,晓雪有点紧张,不知道会被如何折腾,只好紧紧拉着苏悯的手,鸣天也如影随形,大家就一起涌进了酒店的新房。这还是苏悯第一次见识闹洞房,这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再替晓雪分担什么了,只能在精神上给她支持。

据说,如果洞房闹得特别过火,只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新郎人品太差,招致报复,另一种就是新娘长得太美,令人嫉妒。齐悠凯是个好好先生,不会怎么树敌,但晓雪本来就是顶级美女,穿上婚纱礼服,更是美若天仙、艳若桃李,那些初次见她的男人,都禁不住产生了相见恨晚的喟叹,甚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只能用闹洞房来发泄怨气了。

齐悠凯一位醉醺醺的同事先挑了头:“用弟妹的高跟鞋干一瓶啤酒吧!”他是有备而来,啤酒已经随身携带。齐悠凯做了一次深呼吸,单膝跪下,脱下郑晓雪的一只白色高跟鞋,晓雪的脸上露出痛色,心疼老公,也心疼婚鞋。齐悠凯一次次倒满,一次次喝光,不多久,一瓶酒就见了底,考虑到他之前在婚宴上已经被灌了不少,仍旧屹立不倒,酒量着实很好。

伴郎居然也加入了闹洞房的行列,他到底是哪一边的?还好他没有刻意捣乱,出的题目倒还简单,他从口袋里掏出苹果和小刀,“新娘子削个苹果给新郎吃,如果苹果皮削断了,就要罚打十分钟kiss!”晓雪微微一笑,立刻就麻利地削了起来,苏悯对晓雪的巧手很有信心,果然,这苹果皮削得匀称不断、漂漂亮亮,赢得一阵喝彩。

这时候,鸣天对苏悯耳语:“这道题要是出给你,会怎么样?”

“我可以把苹果皮削成大小不一的一百段。”苏悯调笑道。她确实不擅长削苹果,人家削苹果都是刀刃朝里,可苏悯怕割到手,刀刃是朝外的,水平可想而知,看到鸣天也在笑她,苏悯嘴巴一撅,“那又怎么了?不会削苹果还不能嫁人了?顶多亲上十分钟呗!”

“看来你结婚的时候不能闹洞房,不然可真要丢脸了!”鸣天满眼笑意地说。

“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不许带头胡闹啊!要帮我挡着点!”苏悯说这句话,原本是想和鸣天划清界限的,可说完之后,又感觉不对劲,看来,她真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