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来都来了
第163章 来都来了
“小悯，我本来一个人在家，准备煮点速冻水饺凑合一下。但是向岚他们母子俩来了，没打招呼就来了，我总不能不开门……”程峰十分窘迫地诉说着。
“享受天伦之乐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啊？”苏悯现在是透心凉，说出来的话也尖锐凉薄。她是相信程峰的，想到他原本要一个人孤零零过年，她心如刀绞，然而，能给他带来温暖和亲情的，却不是她这个未婚妻，而是另一个女人，一想到程峰逗着晓晓玩的情景，苏悯就濒临崩溃了，虽然他并不能成为父亲，但他是喜欢小孩的，可是，他的父爱却给了向岚的儿子……
面对苏悯幽怨的责备，程峰一时语塞。
傍晚，门铃响了，程峰在门禁镜头里看到向岚正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晓晓，当时心就软了，他怎么能把这母子俩拒之门外？都是需要温暖的人，只要不过界，搭伴过个年、一起取个暖又能如何？不告诉苏悯就好了。向岚手脚麻利地准备了六菜一汤，两大一小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年夜饭。没想到，晓晓的意外摔倒，却令事情穿了帮。
此时，程峰正躲在一个房间里打电话，生怕因此扯动了向岚的伤心，但眼下，他知道更需要安抚的是苏悯，“小悯，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你骂我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等会儿吃完饺子，我就送他们母子俩回家。你别生气了，好吗？”
“干嘛送走？一起守岁好了！”苏悯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她挂断了电话，程峰也没有再打过来。苏悯心中凄楚，是她小题大做吗？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一起搭伙过春节？
整个晚上，苏悯虽然没再流泪，却一直恍恍惚惚，有时候爸爸和她说话，她也反应不过来。后来，老妈把她拽到屋里：“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鸣天吵架了？”
“嗯……”苏悯勉强点了点头，热泪盈眶。
“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妈妈唠叨着，但见苏悯并没有倾诉的意思，就摇着头准备煮饺子去了。
还差十几分钟就到零点，屋外的鞭炮声越来越响。苏悯木然地坐在电视机前，里面正放着一段小品，但她只看到笑星的嘴巴开开合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是鞭炮声太响了吧？这时，老爸把苏悯的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电话！快接吧！”
苏悯看到屏幕上的“程峰”，她才意识到老爸也看到了，老爸知道程峰是谁，可他的神色却非常平静，他对女儿努了努嘴：“去屋里接，关上门，炮没那么响！”
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苏悯奔进屋里，接通电话，那边也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程峰急匆匆地说：“小悯，我已经开车到天津了，在津塘公路的路边停着，你家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苏悯报出了自家的地址，她裹好棉衣，和爸妈打了个招呼，就要出门。
“这个时候你干嘛去？”妈妈惊诧地拦住她。
“来了个朋友……”苏悯避开了妈妈询问的目光。
在楼门口等了五分钟，程峰的路虎车到了。此时，两幢七层楼房之间红光闪烁、鞭炮齐鸣，一朵朵焰火在天空绽放，空气中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苏悯连忙逃上了车，车里开着空调，十分暖和，就着昏黄的路灯，苏悯端详着程峰疲惫的脸，埋怨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心疼。
“小悯，别生气了，我想和你一起过年、一起守岁。”程峰的目光，就像个渴求关爱的孩子。
苏悯温热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她凑上去，他们就这样吻在了一处……
午夜的钟声敲响，车外一片震耳欲聋，苏悯一向听不得二踢脚的咆哮，干脆躲进了程峰的怀里，程峰帮她捂住耳朵。这时，苏悯才想起，这是他们俩共度的第一个除夕。
“以后每个除夕都一起过，好不好？”苏悯必须大喊，才能让他听得见。
“好！不过我守不动岁，已经困了！”程峰打了个呵欠。
“你等会儿住哪里？”苏悯蹙紧了眉头。
“刚才路过一个如家，很近，我去那边凑合一夜，明天早晨回北京。你好好陪爸爸妈妈过年，不用担心我。”程峰已经准备告辞了。
这时，突然有敲打车窗的声音，苏悯惊惶失措地摇下车窗，发现是妈妈。炮声已经稀稀拉拉，妈妈望了一眼程峰，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女儿，发出一声叹息：“来都来了，就上楼坐坐吧……饺子煮好了，趁热一起吃……”
程峰眼圈一红，这微妙的表情变化被苏悯的妈妈看进眼里，心里也是一疼。
三个人就这样上了楼，程峰拖在最后，心事重重。进了苏悯的家门，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抬头一看，苏悯的爸爸正坐在餐桌旁边，面前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老爸对着女儿和程峰露出温煦的笑容，“快来吃吧，等会儿就凉了！程峰是吧？你喝过腊八醋吗？”
程峰愣住了，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叔叔，给我倒一点吧！小悯，我去洗个手……”苏悯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她认识他七年多了，从没见过他那么局促不安。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边，气氛说不出的尴尬。苏悯的妈妈打破了僵局：“今天过年，我包了三种馅――这个是三鲜的，鸡蛋、虾仁和猪肉，悯悯最喜欢；这个是韭菜猪肉的，悯悯的爸爸最爱吃；这个是胡萝卜猪肉的，颜色红艳艳，讨个好彩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程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叔叔，阿姨，打扰你们了，我来尝尝饺子，闻起来就很香！”之后，他就开始埋头吃饺子，他试着蘸了一点腊八醋，被辣得皱起了眉头。
苏悯的妈妈悄悄打量着程峰，她早就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还是他读书时候的模样，现在已经变化了不少。程峰乌黑的短发打理得十分有型，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冷峻的英气，眼窝深陷，目光深邃，有一种沉静的魔力。苏悯的妈妈暗自对比着程峰和鸣天，若是论外形，两个男人倒真是难分伯仲，鸣天明显更活泼热情、讨人喜欢，可是，眼前的这个，才是女儿的心上人。
刚才，看着女儿行色匆匆、欲言又止地下楼，苏悯的妈妈就开始担心，直到老公把事情挑明：“小琴，程峰来了，悯悯是去见他，她一晚上丢了魂似的，也是为了他……”眼见着妻子脸色发白，苏悯的爸爸感叹道，“我们俩做父母有多失败？悯悯多半是拿鸣天来应付我们的，当时鸣天来天津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和悯悯之间有些不对劲儿。悯悯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想得开，人活一辈子，不要留遗憾！悯悯喜欢谁，要跟谁，都由着她……”
这时，苏悯正在嗔怪程峰：“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程峰鼓着嘴说：“太好吃了！我真饿了！”
苏悯站起身来，为程峰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他的手边，两个人相视一笑……看到这一幕，苏悯的妈妈心中感慨，原来一向娇生惯养的女儿，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
“程峰，你家里人呢？怎么没有一起过年？”苏悯的妈妈问道。
“我爸我妈这两年在周游世界，他们在南美洲。”程峰这时已经放开了许多。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老妈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程峰放下了筷子，郑重作答：“叔叔，阿姨，我和小悯是在大二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因为我生病，耽误了几年，去年十月华依菲结婚，我又遇到了小悯……”他沉默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也知道以我的情况，确实配不上小悯，但是，我真的想娶她。我可以用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程峰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涌出，而身边的苏悯扶着他的臂弯，泪如雨下，“爸，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们操心，我对不起你们……”
苏悯的妈妈伸手抹了抹眼泪，爸爸叹了句：“傻丫头，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呢？你们要是想好了，婚事就早点办了吧！”
此言一出，程峰和苏悯都惊呆了，他们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老爸和老妈。
还是程峰的反应更快，他的眼中闪烁着百感交集的泪光：“叔叔，阿姨，谢谢成全……”沉默了好久，他才按下梦想成真的喜悦，朗声说道，“我爸我妈三月底才能回国，户口本在他们手里，等他们回来了，我和小悯就去领证。婚礼我来筹备，上海和天津各办一场，你们看好吗？”
眼见着苏悯的父母点了头，程峰继续说，“五月有点匆忙，酒店都订满了，就六月吧！如果我爸我妈知道我要娶小悯了，一定特别高兴，我这就去打电话告诉他们！”南美此时，正值中午，程峰兴冲冲去打电话，只剩下这一家三口相对而坐。
“悯悯，苦了你了……”妈妈的心脏揪成了一团。
“妈，你说什么呢？乐比苦多得多！”她拿出手机，把里面的照片给父母看，“这是我和程峰的家”、“这是我们的小马驹雪儿”，终于，她可以做个没有秘密的女儿了……
“小悯，我本来一个人在家，准备煮点速冻水饺凑合一下。但是向岚他们母子俩来了，没打招呼就来了，我总不能不开门……”程峰十分窘迫地诉说着。
“享受天伦之乐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啊？”苏悯现在是透心凉，说出来的话也尖锐凉薄。她是相信程峰的，想到他原本要一个人孤零零过年，她心如刀绞，然而，能给他带来温暖和亲情的，却不是她这个未婚妻，而是另一个女人，一想到程峰逗着晓晓玩的情景，苏悯就濒临崩溃了，虽然他并不能成为父亲，但他是喜欢小孩的，可是，他的父爱却给了向岚的儿子……
面对苏悯幽怨的责备，程峰一时语塞。
傍晚，门铃响了，程峰在门禁镜头里看到向岚正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晓晓，当时心就软了，他怎么能把这母子俩拒之门外？都是需要温暖的人，只要不过界，搭伴过个年、一起取个暖又能如何？不告诉苏悯就好了。向岚手脚麻利地准备了六菜一汤，两大一小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年夜饭。没想到，晓晓的意外摔倒，却令事情穿了帮。
此时，程峰正躲在一个房间里打电话，生怕因此扯动了向岚的伤心，但眼下，他知道更需要安抚的是苏悯，“小悯，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你骂我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等会儿吃完饺子，我就送他们母子俩回家。你别生气了，好吗？”
“干嘛送走？一起守岁好了！”苏悯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她挂断了电话，程峰也没有再打过来。苏悯心中凄楚，是她小题大做吗？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一起搭伙过春节？
整个晚上，苏悯虽然没再流泪，却一直恍恍惚惚，有时候爸爸和她说话，她也反应不过来。后来，老妈把她拽到屋里：“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鸣天吵架了？”
“嗯……”苏悯勉强点了点头，热泪盈眶。
“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妈妈唠叨着，但见苏悯并没有倾诉的意思，就摇着头准备煮饺子去了。
还差十几分钟就到零点，屋外的鞭炮声越来越响。苏悯木然地坐在电视机前，里面正放着一段小品，但她只看到笑星的嘴巴开开合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是鞭炮声太响了吧？这时，老爸把苏悯的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电话！快接吧！”
苏悯看到屏幕上的“程峰”，她才意识到老爸也看到了，老爸知道程峰是谁，可他的神色却非常平静，他对女儿努了努嘴：“去屋里接，关上门，炮没那么响！”
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苏悯奔进屋里，接通电话，那边也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程峰急匆匆地说：“小悯，我已经开车到天津了，在津塘公路的路边停着，你家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苏悯报出了自家的地址，她裹好棉衣，和爸妈打了个招呼，就要出门。
“这个时候你干嘛去？”妈妈惊诧地拦住她。
“来了个朋友……”苏悯避开了妈妈询问的目光。
在楼门口等了五分钟，程峰的路虎车到了。此时，两幢七层楼房之间红光闪烁、鞭炮齐鸣，一朵朵焰火在天空绽放，空气中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苏悯连忙逃上了车，车里开着空调，十分暖和，就着昏黄的路灯，苏悯端详着程峰疲惫的脸，埋怨都已经散了，只剩下心疼。
“小悯，别生气了，我想和你一起过年、一起守岁。”程峰的目光，就像个渴求关爱的孩子。
苏悯温热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她凑上去，他们就这样吻在了一处……
午夜的钟声敲响，车外一片震耳欲聋，苏悯一向听不得二踢脚的咆哮，干脆躲进了程峰的怀里，程峰帮她捂住耳朵。这时，苏悯才想起，这是他们俩共度的第一个除夕。
“以后每个除夕都一起过，好不好？”苏悯必须大喊，才能让他听得见。
“好！不过我守不动岁，已经困了！”程峰打了个呵欠。
“你等会儿住哪里？”苏悯蹙紧了眉头。
“刚才路过一个如家，很近，我去那边凑合一夜，明天早晨回北京。你好好陪爸爸妈妈过年，不用担心我。”程峰已经准备告辞了。
这时，突然有敲打车窗的声音，苏悯惊惶失措地摇下车窗，发现是妈妈。炮声已经稀稀拉拉，妈妈望了一眼程峰，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女儿，发出一声叹息：“来都来了，就上楼坐坐吧……饺子煮好了，趁热一起吃……”
程峰眼圈一红，这微妙的表情变化被苏悯的妈妈看进眼里，心里也是一疼。
三个人就这样上了楼，程峰拖在最后，心事重重。进了苏悯的家门，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抬头一看，苏悯的爸爸正坐在餐桌旁边，面前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老爸对着女儿和程峰露出温煦的笑容，“快来吃吧，等会儿就凉了！程峰是吧？你喝过腊八醋吗？”
程峰愣住了，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叔叔，给我倒一点吧！小悯，我去洗个手……”苏悯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她认识他七年多了，从没见过他那么局促不安。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边，气氛说不出的尴尬。苏悯的妈妈打破了僵局：“今天过年，我包了三种馅――这个是三鲜的，鸡蛋、虾仁和猪肉，悯悯最喜欢；这个是韭菜猪肉的，悯悯的爸爸最爱吃；这个是胡萝卜猪肉的，颜色红艳艳，讨个好彩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程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叔叔，阿姨，打扰你们了，我来尝尝饺子，闻起来就很香！”之后，他就开始埋头吃饺子，他试着蘸了一点腊八醋，被辣得皱起了眉头。
苏悯的妈妈悄悄打量着程峰，她早就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还是他读书时候的模样，现在已经变化了不少。程峰乌黑的短发打理得十分有型，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冷峻的英气，眼窝深陷，目光深邃，有一种沉静的魔力。苏悯的妈妈暗自对比着程峰和鸣天，若是论外形，两个男人倒真是难分伯仲，鸣天明显更活泼热情、讨人喜欢，可是，眼前的这个，才是女儿的心上人。
刚才，看着女儿行色匆匆、欲言又止地下楼，苏悯的妈妈就开始担心，直到老公把事情挑明：“小琴，程峰来了，悯悯是去见他，她一晚上丢了魂似的，也是为了他……”眼见着妻子脸色发白，苏悯的爸爸感叹道，“我们俩做父母有多失败？悯悯多半是拿鸣天来应付我们的，当时鸣天来天津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和悯悯之间有些不对劲儿。悯悯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想得开，人活一辈子，不要留遗憾！悯悯喜欢谁，要跟谁，都由着她……”
这时，苏悯正在嗔怪程峰：“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程峰鼓着嘴说：“太好吃了！我真饿了！”
苏悯站起身来，为程峰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他的手边，两个人相视一笑……看到这一幕，苏悯的妈妈心中感慨，原来一向娇生惯养的女儿，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
“程峰，你家里人呢？怎么没有一起过年？”苏悯的妈妈问道。
“我爸我妈这两年在周游世界，他们在南美洲。”程峰这时已经放开了许多。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老妈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程峰放下了筷子，郑重作答：“叔叔，阿姨，我和小悯是在大二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因为我生病，耽误了几年，去年十月华依菲结婚，我又遇到了小悯……”他沉默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也知道以我的情况，确实配不上小悯，但是，我真的想娶她。我可以用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程峰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涌出，而身边的苏悯扶着他的臂弯，泪如雨下，“爸，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们操心，我对不起你们……”
苏悯的妈妈伸手抹了抹眼泪，爸爸叹了句：“傻丫头，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呢？你们要是想好了，婚事就早点办了吧！”
此言一出，程峰和苏悯都惊呆了，他们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老爸和老妈。
还是程峰的反应更快，他的眼中闪烁着百感交集的泪光：“叔叔，阿姨，谢谢成全……”沉默了好久，他才按下梦想成真的喜悦，朗声说道，“我爸我妈三月底才能回国，户口本在他们手里，等他们回来了，我和小悯就去领证。婚礼我来筹备，上海和天津各办一场，你们看好吗？”
眼见着苏悯的父母点了头，程峰继续说，“五月有点匆忙，酒店都订满了，就六月吧！如果我爸我妈知道我要娶小悯了，一定特别高兴，我这就去打电话告诉他们！”南美此时，正值中午，程峰兴冲冲去打电话，只剩下这一家三口相对而坐。
“悯悯，苦了你了……”妈妈的心脏揪成了一团。
“妈，你说什么呢？乐比苦多得多！”她拿出手机，把里面的照片给父母看，“这是我和程峰的家”、“这是我们的小马驹雪儿”，终于，她可以做个没有秘密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