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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玩点虐恋

第177章 玩点虐恋

第二天,是苏悯的休息日,她一早就和程峰回到他们共有的家,帮他整理行李。他们努力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苏悯不经意地问:“叔叔和阿姨这次回来,还会再出去吗?”

“我们的婚礼办完之后,他们就要出发去非洲了,从埃及开始,一路向南,一直到南非,可能要花几个月时间。”程峰神往地说。几年来,他的父母已经走遍了欧洲的主要城市,北美和南美也几乎玩了个遍,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并不是浅尝辄止地到此一游,总会在喜欢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现在,他们就要动身去征服非洲,之后是大洋洲,他们反而把最近的亚洲留到了最后。

苏悯把理好的行李箱拉上拉链,手腕一用力还是会撕扯地疼。她的蹙眉咬牙,没有逃过程峰的眼睛,他把她扶到床边,小心地解开她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查探她锁骨上的淤痕,苏悯的毛细血管非常脆弱,过了一夜,这伤痕仍旧刺眼,程峰不忍心再去碰它,又帮她系好了扣子,“我们也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去周游世界吧!花个两三年时间,就可以走遍千山万水了。”

他的建议,令苏悯十分心动,她去过的地方十分有限,仅仅出境过两次,一次是去英国,一次是去香港。如果他们真的结伴旅行,那么就可以和这个烦恼多多的现实世界彻底隔绝,那会是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吧!她真的想和他去很多地方,艾菲尔铁塔、水城威尼斯、直布罗陀海峡、黄石国家公园、埃尔斯岩……甚至南极和北极,以他的财力,想去也是可以去的。

就这样,苏悯将程峰送出了家门,程峰发动车子,摇下车窗,神情复杂地望着苏悯,他心中明了,他一走,她就要去金山住院部了,这个女人,十分固执,不会听他的。他咽下了唇边的话,摸了摸苏悯仍显苍白的脸,叮嘱她:“开车慢点,这几天照顾好自己。”

苏悯凑上前去,环住他的脖子,轻吻了他,他伸手揽住她瘦削的肩,结结实实回应了一个法式湿吻。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对恩爱小夫妻之间在浓情道别,却料不到,其实两个人都心乱如麻。

程峰的车子渐行渐远,苏悯回过身,抹掉眼角的泪。只差一点,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她忍下了肉体的伤痛,两个人却还在承受心灵的煎熬。她想过放弃,被他虐待的时候,她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爱都转成了肝肠寸断的恨,可是,当他把她抱进浴室、为她洗浴的时候,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又被他打到了,将心比心,她开始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体会着他的无奈和痛苦。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去探望郑昊,至于鸣天,她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如果,只是如果,昨天她没有在雨中推开鸣天,而是意乱情迷、和他吻在一处的话,那现在,她应该已经在收拾东西、搬离她和程峰的小窝了吧!

置身金山住院部,苏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翠绿的草坪大得可以跑起来放风筝,一座座小别墅散落在草坪上,病房就藏匿在别墅里面。病房漂亮干净,两人一间,两张病床中间有一道帘子隔开,病房里嵌套着卫生间,有淋浴,洗手池也是感应出水的,就像宾馆一样。

苏悯寻到病房的时候,郑昊正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气色还不错,甚至还胖了一点,鸣天靠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手里捧着一份《足球》报。因为有帘子挡着,苏悯看不到隔壁床的病人,但一对花白头发的老人正陪伴着病人,应该是病人的父母,他们的衣着非常朴素,甚至有点寒酸。看到苏悯进来,那面色黝黑的老太笑着对她点了一下头,苏悯也微笑地道了声“阿姨好”。

她一出声,郑昊就睁开了眼睛,鸣天也站了起来。苏悯带来了一些水果,随身还带了八千块钱,她没有急着把钱拿出来,鸣天给她搬了把凳子,她坐了下来。

“苏姐,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眼睛肿成这样?”郑昊还是那么心细如发,善于察言观色。苏悯看了鸣天一眼,看来他没有把昨天发生的事讲给郑昊听,给他添堵。

“和男朋友吵架了。”苏悯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不想吃水果?我给你削个苹果?”

“好!我还没吃过苏姐削的苹果。”郑昊咧开嘴笑了。

苏悯拿出自带的小刀和来之前已经洗净的苹果,开始动手削了起来,手腕隐隐作痛,她的动作非常迟缓,还经常削着削着就断了。因为手腕疼痛,苏悯之前放弃了开车,乘坐市区到金山的专线大巴,又打了辆郊区出租车,才辗转来到金山住院部。

看到苏悯削苹果的笨拙样子,鸣天有点看不下去,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大大咧咧就来抢苏悯手中的小刀和苹果,“我来吧,看着太费劲了!”

苏悯很顺从地把东西递给他,没想到苹果却滑落了,两个人都伸出手去抓那颗削了一半、滑溜溜的苹果,鸣天一把接住,但他们的两只手却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苏悯惨叫一声,整个病房更安静了。鸣天眼尖,瞥见了她之前藏在长长袖管里的瘀痕,苏悯把手缩到背后,却被他一把抓了过来,这一下更弄疼了她,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叫出声来,咬牙忍住。

“这怎么弄的?”鸣天陡然变了颜色,见苏悯无言以对,他顿时目眦尽裂,“他打你?”

苏悯把手抽了回来,平静地说:“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别管。”

“苏悯,你懂不懂,男人向女人动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鸣天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忍气吞声,他就会懂得疼惜你吗?”

“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事啊?”郑昊在旁边怯怯地发了声。

苏悯和鸣天都愣住了,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该如何自圆其说?不能告诉郑昊真相,鸣天这时候心猿意马,对郑昊是极大的打击;更不能说程峰是因为知道了郑昊的病情发飙,生病是郑昊最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秘密。苏悯横下了心,对郑昊苦笑一下:“其实,我和我们家那位……喜欢玩点虐恋什么的,结果昨天捆狠了,就弄成了这样,我后来就急了,和他大吵了一架!”

郑昊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鸣天不再作声,帘子后面的那位病友没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陪床的大爷咳嗽两声,遛出房间去了,大妈望着苏悯,一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