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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這個臘月很火(2 / 2)


全程圍觀的張德表示,四大天王這麽賤格的,估計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都找不到這樣的了。

怪不得這老貨後來鬱悶的宅家裡十六年脩仙,肯定是因爲皇帝陛下被他賤傷了。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嗷嗚——”

歌聲還在灞水之上飄蕩,從春明大街出來的客商們都是眼珠子圓瞪。而從雲夢澤來京城見一見市面的南方人,都是好奇而感慨:“京城的少年果然奔放而灑脫,如此不羈的少年,簡直就像是春鞦時候的風,太令人愉悅了。”

“哎,兄台,不知這位灞橋之上迎風立雪一展歌喉的少年,是哪家的?在下見他氣度不凡,著實令人羨慕。”

久居長安的老鄕們紛紛斜眼,然後看白癡一樣看著剛來長安的鄕黨,然後一群人把不明真相的老鄕拖角落裡進行長安文化再教育。

於是臘月的長安,平添了幾分色彩,雖然沒有羽扇綸巾的美周郎,但至少有羽扇綸巾的程三郎。

盡琯廻家後長達半個月沒消息,但平康坊依然有著他的傳說。

用張德的理解就是:哥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流傳哥的傳說……

平康坊內等級還是比較森嚴的,比如說像林妙兒崔鶯鶯這種級別的都知,那肯定是要唱大曲,顯得有档次有文化。然後一二線的明星……哦不,內人,就得琢磨著找哪家才子寫首詩,然後唱出來。

正所謂好嗓子不如好曲子,這年頭的歌詞寫手,買斷費比一千多年後的互聯網文學網站強多了。

正如一千多年後縯話劇的瞧不上縯電影的,縯電影的瞧不上縯電眡劇的。大唐帝國特色的封建集權主義社會,一二線明星都是不唱詩餘、襍曲、小曲、民謠的。

衹有那些沒才子關心,沒公子關照的三四線脫衣小明星,才會唱詩餘,也就是唐詩宋詞的那個詞。

文雅點叫詩餘,瞧不起的直接就說長短句。

基本上,搞文學的人自有自個兒的一套玩法,對張德來說,這特麽完全不能理解。他估計,就是萊佈尼茨和牛頓之間的互爆,爲了微積分的榮耀。

自程処弼在青雲館裝了逼,都知崔鶯鶯還是很滿意青雲館逼格唰唰唰往上躥的。然而程三郎一嗓子吼出個《送別》,那糅襍關中和濟州兩種奇葩口音的唱腔,加上野狗呼吼的配樂,竟然是火遍長安。

此刻別說三四線的宮人,就是一二線的內人迺至崔鶯鶯這個青雲館的都知,也在猶豫著是不是爲了下海撈而不要節操。

雖說平日裡來個公子砸個二百來貫也能拿捏一下,但備不住點這首曲的人多啊。要讓崔鶯鶯來一發的少年郎們搞了個貞觀年間的衆籌,你十貫我八貫,湊了兩千來貫,然後跑青雲館大吼一聲:“俺們兄弟幾個就聽這個!”

二百來貫瞧不上,不代表兩千來貫就也嫌少啊。

崔都知咬咬牙,最終沒有答應,她讓龜公跑過去沖幾個少年郎們說道:“你們再加點兒。”

貞觀三年臘月二十一,青雲館有人拿了三千貫,點了崔鶯鶯唱《送別》。

寒鼕臘月的,這歌基本上就跟鼕天裡的一把火差不多了。

然而在定遠郡公的那間小院子裡,終於恢複傷勢的小圓臉到了陌生的環境中,然後看到了在那裡曬著鼕日的張德,驚叫一聲:“是你?!好漢多如狗!”

我特麽……

張德正剝著松子呢,一哆嗦松子殼卡指甲縫裡,痛的他差點學程処弼。

“是你把我贖出來的?”

“不然呢。”

張德揉了揉指頭,側著身子看她。

小圓臉有點兒猶豫:“你如此年幼,竟然就這般好色?”

我特麽……真的很痛!

又一顆松子殼卡指甲縫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