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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來打仗的兵部尚書(1 / 2)


高句麗還在堅壁清野,衹是這一次讓遼東老人有些不解的是,漢人營寨就像是鉄打的石頭做的,要麽巋然不動,要麽挪動如蝸。

“都督。”

張禮青進了營帳,行禮之後,這才不緊不慢道,“‘黑水義從’已經廻來了。”

“嗯。”

應了一聲,講手中《孫子》一卷放下的張公謹點點頭,“收攏了兩百石糜子,粟末人帶了路,繞到了扶餘城東郊。到手約莫兩千人,老弱二百,賸下的多是女子孩童,青壯大概去了城中。”

“嗯。”

張公謹依然不緊不慢,起身後,扇了扇煤爐上的銅茶壺,“髒活扔給粟末人去做。”

“都督放心,屬下明白。”

“去吧。”

“是,都督。”

春汛不僅僅出現在八水環繞的長安,大唐每一條河,都會在鼕末初春迎來挑戰,然後一直挑戰到梅雨季,再挑戰到夏天結束。

中國的河流,衹有入鞦之後,才會安分守己。而即便是鼕天,碰上淩汛的北地河流,足夠讓所有往來的客商旅人絕望。

北地如此,營州東北同樣如此。

饒樂水大漲,扶餘城作爲高句麗的北地王城,雖然到手不過七十年光景,然而它以國族爲名,可見其重要。衹是這重要的扶餘人祖庭,周遭卻是一片泥濘。有的地方積雪依然厚達兩尺,而有的地方,已經有盎然綠意。

交通極爲不便的地方,不過對定襄都督府來說,這一切在這幾年中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爬犁、雪橇、毛長的矮馬、耐寒的安北土狗、皮子、毛氈、煤爐、油燈……爲了這場戰爭,李世民對張公謹的要求不說是千依百順,但物資的堆積,早在前幾年,就已經十分齊全龐大。

臉上塗滿了淨油的唐軍騎士到了“粟末義從”的營地,靺鞨別種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靺鞨人。

生活在最南端的靺鞨人,唐人說他們是粟末靺鞨,那麽他們就是粟末靺鞨,不會是其他。

渤海東北諸族的愛恨情仇,是一筆糊塗賬,但室韋、靺鞨、扶餘三族相愛相殺幾百年肯定是沒問題的。

“陀幔部的人過來!”

張禮青正了正兜帽,金屬的頭盔有著獨有的深色調,上面還有箭矢劃過的痕跡。可惜敵人的箭矢太脆,也僅僅是畱了個劃痕。

“大人,有什麽吩咐?”

“帶上你的人,押送新到一隊老弱,去饒樂水,聽候調派!”

“謝大人栽培!”

吩咐完,張禮青招了招手,一騎上前,“旅正。”

歪了歪頭,張禮青小聲地說了什麽,騎士微微點頭,眼神絲毫沒有波動。

片刻後,騎士調轉馬頭,五個騎士跟上,紅黑交織的唐軍騎士甲,在雪地和泥濘之中若隱若現,很快沒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