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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即使不为风水灵脉,也会因神秘感而选择远离人群聚居之地。

  而这挽香阁,却地处人间闹市,占了一栋四层的小酒楼。幸亏街道宽阔,人界近几年也翻起了修仙的热潮见怪不怪,不然这一楼的妖魔鬼怪总要把街坊邻里吓死。

  比起秩序至上铜墙铁壁的封宗,挽香阁的门风就要随意许多了,几乎除了顶层路寒舟的住处不能踏入,其余地方随便进出。

  倒也符合原著那句:挽香阁不分等级部门,凡入阁者,皆是路寒舟亲徒。

  建筑木质为主,内里没有像路寒舟想象中那么光怪陆离红光艳床,倒是十分传统规矩。

  路寒舟顺着楼中央的圆木旋转台阶走到了最上层,到了自己房门前。

  双开的门把手上绕着一圈金色咒文,一看就设了禁制。

  原主竟这么没有安全感。

  挥手扶了门上的咒,路寒舟才带百折进门。他今天也算大起大落,坐在椅子上之后整个人才算完全放松下来。

  正当他口干舌燥打算提起茶壶一饮而尽时却发现:他竟然拿不动!

  在惶恐中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他竟然虚弱到了如此地步吗!

  看着用两只手对一个茶壶又搂又抱满脸认真拼尽全力的路寒舟,站在门口的百折忍不住问道:阁主你在干嘛?

  拿不动啊,看不见吗?路寒舟觉得百折像在看傻子。

  其实从在江毅澜房间解结界时,百折就觉得他们阁主不对劲了,具体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最突出的表现就是话多了,表情也丰富了。

  原来阁主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笑一次的,话也从不多说。

  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就一直未提,但阁主好像同时也忘了一些事情。

  他耐心提醒道:阁主你本来就手不能托物的。

  路寒舟:???

  他怎么不知道!书里没说啊!

  在江宁灼房间聚火时他曾有尝试提起凳子摔一下挡路,可当时没提起来,他还以为是江宁灼之前对他做了什么。

  现在看来是自己的问题了?

  百折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忘了,权当灵力耗损大的后遗症。

  小心解释道:阁主你虽然是龙,但本体是由怨火凝聚而成的,灵力是天生地养当属佼佼者不错,但火是虚物,有难以承重托物的属性,算是一种先天缺陷吧。

  越说越小声。

  路寒舟石化裂开,我他妈还是个残疾人?!

  不是的阁主!你不要这么想!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呜!

  坤兽跟着起哄。

  在一人一虎的安慰下,路寒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平时都是怎么拿东西的?

  语气虽然泰然处之,但百折总感觉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飞快说道:阁主你都是用灵力撑着虚握!很厉害的!隔着薄薄的距离寻常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路寒舟将信将疑尝试气沉丹田,流转了一小捋透明的灵力在指间伸向茶壶。

  这次的确成功托起来了,借着动作掩饰好像也确实还好。

  安心了,但还是有些泪目!

  场面有些尴尬。

  路寒舟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问道:那这坤兽呢,怎么收回去?

  坤兽就知道自己不会这么被轻易放过,连忙躲到凳子后面冲百折呲牙咧嘴。

  百折:又不是我要搞你凶什么

  它得自己想回去且灵力足够时才行。百折如实道。

  灵力足够?

  对,就是得恢复成原来的大小才行。

  这小东西现在虽然就一只猫大小,啃人磨牙的坏习惯却不少。要等它长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但它貌似暂时也不太想回去。

  路寒舟看着坤兽朝他委屈的表情莫名有些心软,此事只好就先作罢了。

  坤兽见被放过,一股脑冲进路寒舟的怀中蹭了又蹭。

  路寒舟捏捏它的脸,想到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看来这路寒舟做挽香阁阁主后原本就是不露面的,之所以在江毅澜面前露脸,怕也是灵力不济无法掩面了。

  江毅澜的面具给的也算及时。

  书中原主就是江毅澜死时在江宁灼面前从反派掉马师弟的,在江宁灼大失所望后从暗舔成了明舔,爱得既卑微又失去自我,还被揪着过往路家的事不放。

  看来以后这个面具都得陪伴着他了。

  他现在只想活好当下。

  正邪不两立,他不想有交际,也不想被原主的瓜葛和过往纠缠。

  更不会像原来的路寒舟追江宁灼身后一口一个师兄。

  毕竟现在他是他,不是原来的路寒舟。

  还有江宁灼的暴躁状态也与书中大相径庭。不过在失去亲人时失控也正常,路寒舟没当回事。

  但是还有疑惑。

  他装记性差问百折:所以我们今天去封宗是干什么去来着?我有些忘了。

  阁主你早上说是要打听试灵大典,其他没多说。

  试灵大典?

  那不是修真界四年一度的选拔外门弟子的试炼吗,原主打听他做什么。

  嗯。百折看着路寒舟不停地揉腰,问道:阁主你是翻墙的时候闪到了吗?

  路寒舟手一僵,听到了怀中坤兽的嘲笑,无语道:我好歹和江宁灼打了一架!

  江宁灼弄疼你的腰了?

  路寒舟看着切入点异于常人的百折,越发觉得他脑回路有毛病,深呼吸一口大喊道:注!意!措!辞!

  第4章 偶遇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夏日的清爽渐渐浸入了每一寸空气,日头也变得长起来。

  清早五更刚过天明,封宗五坛花院外一身着银色素袍面容稚嫩的少年就站在了一扇棕铜色木门前。

  十指绞了又绞,伸了又伸,连额头都凝出汗了也没下手敲门。

  他是新入宗不久的修士,之前一直在外门修道,前几日刚过了内门统检来锻炼锻炼,可没想到这第一份差事就是五坛花院的通勤。

  入门前他听过不少小道传言,别人也就罢了,可就是听说这封宗宗主,虽为人温和谦逊,但因睡眠质量奇差无比,每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现在,他就站在江宁灼门前。

  正当他犹犹豫豫无从下手时,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修士惶恐低头,心想完蛋。

  江宁灼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看向旁边这个两股战战的少年,今日醒得早,你且回去吧。

  啊?小修士难以置信。

  意思就是你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