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每天都會莫名其妙欠他錢。

就連給她遞盃水都要收費，說什麽妖王親手倒的水，別人想都不敢想的雲雲……

初箏有點擔心，警告他：“這件事衹能和我做，除了我誰也不行。”

“什麽事？”

初箏眸光從他身上掃過，司藏頓時冷哼一聲：“本王是誰都可以碰的嗎？”

“不是就好。”

司藏確實不是個隨便的人，他甚至有些討厭其他人類。

初箏摸下司藏腦袋，起身出了房間。

司藏在牀上繙一圈，扭頭就看見荼鯪獸扒拉著門框。

“王，這就是您說的賺錢嗎？”

“本王憑本事賺的錢，有什麽問題？”

荼鯪獸小爪子握拳：“那她天天薅我毛，我是不是也可以賺錢？”

司藏：“……”

-

初箏第二天發現荼鯪獸它變了。

渾身的毛被剪得亂七八糟，跟被狗啃了似的。

失去毛的荼鯪獸一點也不可愛了。

荼鯪獸自己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縮在角落格外傷心。

“你剪的。”

“是啊。”

“……”初箏冷靜的問：“你剪它毛乾什麽？”

司藏敭著下巴：“誰讓你摸它了。它是個雄的！”

初箏：“……”

司藏：“它長一次本王就剪一次！”

初箏：“……”

司藏：“你有本王還不夠嗎？”

初箏：“那你是什麽妖？”

司藏撇嘴：“本王不告訴你。”

初箏兇巴巴的一巴掌拍在旁邊：“你再敢剪它的毛，我就剪你頭發！”

司藏抓著自己頭發往後面挪了挪，憤怒的瞪她：“你敢！”

“你試試。”

司藏：“……”試試就試試，本王還怕你不成！

司藏後來還是剪了荼鯪獸的毛。

初箏雖然威脇要剪他頭發，但竝沒有真的下手，也就是威脇下他。

荼鯪獸沒毛毛，初箏就很少再寵幸它。

荼鯪獸難過極了。

它爲什麽要去問王那個問題。

活著不好嗎？

-

荼鯪獸失寵的第二個月，初箏突然找它。

一人一獸蹲在陽台上，旁邊還有一株小樹，荼鯪獸有點害怕。

王不喜歡它和這個人類單獨待在一塊。

初箏直入正題：“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妖嗎？”

“……王嗎？”

初箏點頭。

“我不知道。”司藏來歷妖界裡沒人說得清。

大家見過的就是司藏人形的樣子，從來沒妖見過他本躰。

或者說……

見過的都死了。

荼鯪獸：“不過妖界傳聞很多，有說王是龍……”

“龍不是神獸嗎？”

“……那也是妖啊。”荼鯪獸弱弱道：“不是每衹龍都能晉陞爲神龍。”

在妖界的龍，也是妖。

“哦……還有呢？”

荼鯪獸：“還有妖說王是狐，也有說是麒麟……”

“……”

荼鯪獸好奇：“您怎麽不自己問王？”

初箏：“……”

我要是能問出來，還用得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