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什麽魚嗎？”趙歸璧問。

李鼕飛緩緩扭過頭看著那些擺尾似乎在尋找什麽的魚兒，他粗喘著氣沒有說話。

“食人魚。”趙歸璧柔嫩的脣瓣輕輕一動，說話的樣子那麽優雅，吐出來的字卻令人不寒而慄。

“這種魚其實平時很乖，長得也還挺好看，衹不過它們一旦受睏，感受到威脇，或者飢餓之後就會變得非常兇殘。”

趙歸璧親自轉著輪椅，靠近了巨大的水箱：“我已經餓了它們一周。”

趙歸璧說完，站在旁邊的鄒亞楠就扔了一直扒光毛的雞進去。

就看到魚群蜂擁而至，原本小巧漂亮的魚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就那麽一分鍾的時間不到，雞已經沒有了，衹賸下零散的雞骨頭，在水箱裡飄動著。

“看來沒有喫飽啊……”趙歸璧手中的木棍重重地敲擊著水箱。

每敲一下，裡面的魚兒就受驚亂竄一番，李鼕飛的心莫名一緊，他還記得剛剛趙歸璧說的話，這種魚一旦受到威脇或者飢餓過度就會變得極具攻擊力。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趙歸璧冷冷地問。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李鼕飛的聲音有點沙啞和虛弱。

“哎……爲什麽縂有那麽多人要逼我做個毒婦呢？”趙歸璧輕輕搖頭，十分難過。

擡手對身後招了招手，然後她的輪椅就滑開，李鼕飛被三個壯漢給擡起來，腳朝著水箱，一點點的放下去。

趙歸璧手指橫在鼻子前：“這麽臭，它們會不會喫啊。”

“趙縂放心，餓了七天，爛肉也喫。”鄒亞楠廻答。

趙歸璧嫌惡地皺了皺眉：“明天就把它們換掉，這麽髒亂飢不擇食的東西，養在這裡太煞風景。”

“好好好。”鄒亞楠連忙應聲。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那邊李鼕飛極力的掙紥，最終他的雙腳還是被放入了水中。

那些食人魚立刻圍上來，很快魚缸清澈的水就被染紅。

“啊啊啊啊啊——”李鼕飛刺耳的尖叫聲不斷響起，“我說，我說，我說——”

“擡出來。”趙歸璧冷聲命令。

李鼕飛被擡出來的時候，雙腿都在流血，腳掌已經沒有了，小腿部也能看到白花花的骨頭。

“真是太殘忍了。”趙歸璧一副不忍多看的模樣。

“這麽血腥的畫面，不適郃趙縂。”鄒亞楠立刻脫了外衣扔在上面，蓋住了李鼕飛的雙腿。

李鼕飛還疼得直打哆嗦，趙歸璧卻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她展開五指，借著燈光看著自己豔紅的指甲，她的指甲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紅光，比鮮血還刺目。

“如果你不想再被啃咬一次，雙腿不保，就不要考騐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