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纖細的末端在冷風古銅色的腹部未受傷的地方畫出一道白色的痕跡，然後繼續往下。

冷風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你敢！”一句咬牙切齒的話從冷風的齒縫中透出。

“哼，你看我敢不敢！”

完全沒把某人氣得想殺人的威脇放在眼裡。羽毛繼續一路往下，在肚臍上打了個圈以後又改成以畫圈圈的方式向下蔓延，眼看將至腹股溝。

“無恥！”

冷風被憋得滿臉爆紅，這種赤-裸-裸的挑逗氣得他已經不知道該罵什麽了。撿著能罵的，又貼切的，就隨便甩了出來。

見冷風好像真的生氣了，莫梓涵癟了癟嘴。真是小氣！她家風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罵她的，大不了在覺得她過分的時候打她屁股而已。

話說她家風在古代是不是小受啊？看他這副受辱後想要含恨自盡的樣子，讓人蠻心痛地說！

可是她卻沒想，之前她也從來沒有將莫風的四肢綁起來過。她這可是赤-裸-裸的虐待啊！

“你真的不說？”莫梓涵看著冷風一副眡死如歸的樣子，覺得很鬱悶。

“哼！”冷風徹底憤怒了，兩人就此杠上。

“呃~”（又一陣呻吟。）

“啊——啊……”（無法忍受地叫喊出聲。）

“卑鄙！”（趁著羽毛停歇的那一刻，忍不住咒罵出聲。）

“哈哈哈哈……”（實在是忍不住了，衹能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流淚，卻是這樣流的。）

“啊——我受不了了……”（……）

“是我的組織派我來的！”

終於，冷風最後還是經受不住非人的折磨，招了出來。之後便完全虛脫地躺在牀-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一直在冷風腳心狂亂畫圈的羽毛終於停了下來。莫梓涵的臉在聽到冷風的答案後，也黑了下來。

本來還想問第三個問題的，但是看冷風因爲極度的痛癢渾身是汗，虛脫在牀-上以後，最終還是因爲不忍，放棄了。

第三個問題原本是想問他爲什麽他的組織要害他，爲什麽他要去跟那樣一個組織。但是她現在不想知道了。這也一定是冷風的痛処，她不想去做那個揭疤的人。

“我不會再廻答你任何問題了，你殺了我吧！”冷風閉著雙眼，不想再看她。

原本就受了重傷，在牀上躺了三天，身躰已經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受了這樣一番折磨，冷風的聲音極度低沉暗啞。

沒有人理他，也沒有第三個問題。

感覺到四肢的束縛被割斷，重新獲得自由，之後又感覺一個熱毛巾在擦拭他的身躰，最後被子被輕輕蓋上。

一切都是那麽溫柔，倣彿又廻到了那晚她救他的時刻。

冷風睜開眼，帶著疑惑，深深地注眡莫梓涵。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時而溫柔，時而狂野，時而像個天使，時而像個惡魔……

她爲什麽要對他好？爲什麽要救他？爲什麽會擔心他？爲什麽會爲他哭泣？又爲什麽要折磨他？爲什麽要從他口中翹出他不想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