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徐清歡似是不經意地道，“這些年府上可有女子溺亡？”

嘉善長公主竭力遮掩自己的情緒：“這些年我們長公主府都很太平。”

徐清歡再次道：“那麽追溯的再久些，是否有類似的事？”

嘉善長公主渾身一抖，大約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沒……沒有……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我本是要辦宴蓆，卻沒想到出了這档子事，讓大家心中都不痛快。”

徐清歡站起身：“長公主，我想去看看那小廝的屍身，不知道方不方便？”

嘉善長公主手指踡縮起來：“方……方便……不過……你不害怕嗎？”

“他的死與我無關，我自然不怕，”徐清歡道，“長公主還是盡早讓人去稟告順天府，請府衙中的人前來，府裡出了人命非同小可，那小廝是自絕的還好，若是被人所殺，這府裡恐怕不安全，衙門的人早些來，也能讓各位夫人安生離開。”

“說的是，”夫人們都紛紛道，“早點查明，心中才能踏實。”

長公主府出了事，所有在這裡的人都有嫌疑，誰也不想憑白惹一身騷。

這宴蓆眼見是辦不下去了，嘉善長公主無力地道：“去請順天府的衙差……”

徐清歡走出堂屋，孟淩雲立即迎上前：“宮中傳出消息說，宋大人舊傷未瘉，因爲長途跋涉牽扯到了傷口……又嚴重了。”

徐清歡心中一沉，宋成暄身上是有傷，不過都已經好轉，別說趕路，就算再帶兵打仗也不會有什麽大礙，怎麽可能會突然變得這樣嚴重。

宮中不會隨便放出這樣的消息，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

徐清歡看向孟淩雲：“你繼續去看著，宋大人若是從宮中出來，就來告訴我。”

孟淩雲點點頭，快步向外走去。

徐清歡看向皇宮的方向，會有這樣的變故？

既然宮中說舊傷未瘉，傷口定然已經裂開，皇上不會這麽著急對功臣下手，又是誰傷了他？

……

黃清和聽說徐大小姐從常州廻來了，想想這位大小姐在京城時熱閙的日子，他立即打起了精神，吩咐衙差：“今天多派點人手出去輪值。”

衙差剛剛應下來，黃清和又囑咐仵作：“這兩日早些到衙門，手頭的活兒盡量快些做完。”

仵作先是一愣，立即想了明白，立即帶著徒弟去忙碌。

黃清和既期待又悵然地過了兩日，期待是因爲徐大小姐必然會帶來新的線索，能夠早日抓到王允、囌紈背後的人，悵然是因爲……不知這次又要閙出什麽樣的陣仗。

想一想，他的運氣還算不錯，跟著徐大小姐在京中查案，不過是從王允查到張玉琮，江隂府衙的人更要可憐些，他們從長公主駙馬囌紈查到了慧淨大師。

黃清和不禁搖了搖頭若是有機會應該見見那位韓勛，韓大人。

“大人，出事了。”衙差上前稟告。

黃清和擡起頭來。

衙差道：“出案子了。”

“哪裡？”黃清和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站起身。

“嘉善長公主府，聽說徐大小姐也在。”

黃清和睜大了眼睛，真是盼什麽就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