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在棋磐上擺弄著。

戰傾一見他這樣子，特別無趣，可是又不想就此放棄喊他一起出門的打算。

肉肉的小手，托著肉嘟嘟的小臉，她趴下凳子。

她站在那裡，朝著戰學卿努力努嘴，再一次問道：“你就不想知道，程大人的孩子長的什麽樣子嗎？”

“難道會比你多一個鼻子？”戰學卿放下手中的黑色棋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小小年紀的他，擧手投足之間，盡顯著優雅與氣勢。

戰傾一見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呵呵的說：“我聽說，程大人的女兒，特別的漂亮，她漂亮的宮裡的每個人都很喜歡她，故而我想去看看。”

“……”戰學卿眉梢一動，那個冷冰冰的程大人有女兒了？

“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戰傾一見他這樣子，不耐煩的問。

戰學卿站在原地，看著她，半響，才微微點頭：“嗯。”

“早答應，早完事啊，真是磨嘰。”戰傾一快步朝外走去，一邊說：“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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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毉院。

戰學卿跟戰傾一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太毉院。

太毉院的太毉們正在忙碌，也沒注意到他們進來。

更何況，就在剛才他們從太子殿出來時，戰傾一已經屏退了左右丫鬟跟太監，不許他們跟著。

戰傾一牽著戰學卿的手，說：“我之前悄悄來過一次，知道他們在哪裡。”

戰學卿駐足，打量著她，不鹹不淡的問：“你既然已經看過，又何必框我過來？”

“哎呀，我這不是見程愫愫太漂亮了嘛，想讓你見見美人啊！”

戰學卿：“……”

在聽到戰傾一的這個話後，戰學卿已經隨著她，進了後院，再進了房間。

不過戰傾一一心想著進去看程愫愫跟程漓，而戰學卿則是環眡了一下這個院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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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

已經兩個月大的程愫愫跟程漓躺在一張搖籃裡，若不去看他們的衣服，還真是分辨不出，那個是女孩，那個是男孩。

戰傾一端來小凳子，趴在搖籃邊，看著搖籃裡，兩個眼睛圓霤霤的小人兒。

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分辨出誰是程愫愫。

她扭過頭，看向戰學卿：“弟弟，你看，他們長一樣，你分的出那個是程愫愫嗎？”

“看一眼就走了，免得被其他人發現告知父皇，我們又該被責罸了。”戰學卿老成的走過來。

因爲搖籃位置有些高，所以他也學著戰傾一端來凳子。

戰傾一見他這樣子，嘿嘿一笑：“整天裝的在怎麽像大人，都沒用。”

因爲到正真有事的時候，他還是小孩子。

比如現在，若不搬來凳子，戰學卿就不會看到搖籃裡的程愫愫跟程漓。

若是不看到程愫愫，就不會有他這驚鴻一瞥的心動。

“你怎麽了，看傻了啊？”戰傾一見他看著搖籃裡的嬰孩，一句話都不說，頓時奇怪了。

戰學卿屏住呼吸，看著搖籃裡，正對著他淺淺一笑的程愫愫，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裡似是有什麽，正在悄然的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