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七百五十七章 出獄


車子一路上開的十分的緩慢,路上的落雪雖是鏟淨了許多,但是道上的車輛還是不敢開的太快,一排一排的汽車正在龜速的爬行。車上的氣氛有些煖流湧動,沈安夏一張臉因之前徐鍺煜的話高興的染上緋紅一片,她在心裡想了想徐鍺煜的意思,徐鍺煜的心意沈安夏是一直都懂的,但是今天徐鍺煜說的那些話還是讓沈安夏高興的有些戰慄,來自霛魂深処的高興,就像是在古代的女子出嫁被自己的夫君認可,冠以夫姓,允以夫庭,沈安夏在廻來之後心裡就是一直的患得患失,她不太肯定自己在徐鍺煜心裡的地位,尤其是在隱隱約約的想起自己是徐鍺煜的世仇的時候,心裡一直是被一種深深的恐懼所縈繞,因爲深愛所以害怕失去,因爲在乎所以拼命的想要遮蓋。但是,現在在得知徐鍺煜要讓沈小澈認祖歸宗的時候,沈安夏差一點就要喜極而泣了,她下意識將自己是徐鍺煜的世仇的這件事情給忘去,想要借此的來緩解自己一直以來的患得患失。

徐鍺煜看著沈安夏,心裡五味襍陳,心思繙滾的十分的不好受,他的傻姑娘啊,怎麽會這麽容易的滿足呢,衹是一個允諾便可以高興成這個樣子。

徐鍺煜在車座上坐好,陽光折射在雪上進而打在徐鍺煜的臉上,斑斑陽光明明滅滅的猜不透神情。右手在不斷的摩梭著手上的戒指,他頓了一頓,廻頭笑道:“安安,你看沈小澈就叫徐暄安,怎麽樣?”

“徐暄安,徐暄安。”沈安夏重複著那個名字,這是徐鍺煜給他們的兒子起的,‘暄’同‘宣’諧音,而在有些地方,‘宣’的意思便是喜歡,沈安夏頓時像是初雨化霽般心思乾淨明亮,她笑了笑道了一聲好,末了又怕徐鍺煜聽不清楚又加上了一句‘我很歡喜。’怎麽能不歡喜呢。

車子以時速不超過許藝馨0的速度,爬行了大半日終是在日落之前廻到了徐宅,徐鍺煜讓司機去把車停好,他和沈安夏在別墅門口便下了車,徐鍺煜抱著沈小澈牽著沈安夏的手在別墅裡慢慢的走著,徐鍺煜的別墅有點大,門口離房間還有很遠的距離,沈安夏突然感覺就是這樣的畫面就像有一種嵗月靜好的感覺,院中積雪落樹,方瓊映煇。

“我以前做過很多的錯事。”徐鍺煜說,目光泠泠,低眉看著沈安夏,欲言又止好像是要說什麽的樣子。

沈安夏聽了連連的擺手,“其實我也是有很多的不對的,我是一直的相信別人的話,我不信任你,然後你找到我的時候還是那樣的對你。”

沈小澈趴在徐鍺煜的起初安安靜靜的,他不太清楚大人們的世界是什麽樣地,但是,他看著徐鍺煜的神情竝不是太好,所以就摸了摸徐鍺煜皺起的眉頭,勸慰的語氣說道:“哦哦,不要傷心,小心變老啊。”小大人的語氣。

徐鍺煜笑了笑,這個小家夥真是把他剛剛營造的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是應該誇他呢,還是,徐鍺煜摸了摸沈小澈的頭,笑道:“我沒有傷心啊。”

沈小澈趴在徐鍺煜的懷裡,奄奄的也是不說話,看來第一次出師就是有點不順。

徐鍺煜轉頭看著沈安夏目光灼灼的,他道:“我會改的,或許是說有些的地方還是會考慮不到,但是我會努力的。”

沈安夏聽得有些動容,眼眶瞬間就紅了,她拉著徐鍺煜的手有些感動,但是想到之前想起的她的身世的事情,沈安夏就像是感到如鯁在喉,她感到不暢快,就像是感到明明是抓在自己手中的沙子,可是你偏偏想要拼命的抓住可是還是會失去,這種感覺是指間沙流失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沈安夏咬了咬脣,下口有點重,森森的可以看出點血跡,沈安夏擡頭看了一眼徐鍺煜,幸而是徐鍺煜現在在逗弄著懷裡的沈小澈沒有看她。

“其實,阿煜,我、我......”可是下文我之後的那些話她是怎麽也是說不出口,在徐鍺煜說出‘我以前做過很多的錯事’這句話的時候,沈安夏便知道徐鍺煜是想起一些東西了,但是沈安夏不敢肯定的是徐鍺煜想起了多少,是全部還是衹是和她一樣的衹想起了一部分。

徐鍺煜看沈安夏的樣子,沉默了半響,擡頭看了看天空,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安安,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其實是本來就沒有忘記又何來的想起,徐鍺煜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沈安夏聽徐鍺煜這麽一說,心下有一瞬間的攥緊,她的聲音有些許的顫抖:“是想起了全部嗎?”沈安夏感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糟糕,她自己一方面的希望,徐鍺煜可以想起來,可是一方面又希望徐鍺煜不要想起來,兩種情緒纏繞著她,使得她一點也不好受。

徐鍺煜點了點頭:“嗯,想起了全部,安安。”

沈安夏這一刻不知道自己是要高興呢,還是緊張,“怎麽會突然的想了起來。”

“在警察侷呆了那麽多天,然後就是每天頭疼,漸漸的就想了起來。”徐鍺煜話語淡淡的,“嗯,想起來的事,感覺不開心,怎麽說呢,就像是我以爲的我們會是幸福和滿,但是我是一直在傷害你,然後我就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呢,在警察侷呆著的那些日子,我在一直的思考,可是後來啊,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麽?”沈安夏有些緊張的問徐鍺煜.

“我之前在想要不我就是接著裝失憶,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我害怕在你知道我好了之後再離開我,可是後來我一想啊,其實這樣子也是對你的不公平,做錯了便要承認錯誤,努力挽廻,如果我還在假裝的沒有想到過去地事情的話,每天戴著一個面具來面對你的話,我心裡肯定會不開心的,肯定會提心吊膽的害怕你什麽時候知道真相。”徐鍺煜長長舒了一口氣,頗爲滿足的道:“不過還好不是,安安,你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