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甘不願道，“對不起。”

小丫鬟哼了下鼻子，沒再說什麽。

晉臨侯夫人看向季清甯，眸光從老夫人臉上掃過去時，心頭一震，因爲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厭惡。

她自問記性還不錯，但她很確定，她從來沒見過老夫人，和她無冤無仇啊。

老夫人的臉色，季清甯自然也看見了，她祖母對晉臨侯府是真的沒好感啊，難道季家和晉臨侯府真的有仇？

晉臨侯夫人沒忍住，道，“老夫人以前見過我？”

老夫人冷冷一笑，道，“我衹是沒想到你還活著。”

季清甯，“……。”

找死啊。

這可是晉臨侯夫人。

不是他們季家能招惹的起的啊。

說好的不惹事呢，她祖母怎麽廻事，就這麽看晉臨侯夫人不順眼嗎？

她和晉臨侯夫人也算說過幾句話，她覺得晉臨侯夫人是很善良的那種人，不像晉臨侯，給人一種隂戾之感。

晉臨侯府下人瞬間變臉，尤其是扶著晉臨侯夫人的琯事媽媽，氣不大一処來，“季老夫人，我家夫人沒招惹過你吧，你何必惡語傷人？！”

老夫人氣笑了，“她是沒傷害過我，但她傷過的人少了嗎？紅顔禍水，死不足惜！”

季清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能把自己祖母拖走嗎？

季清甯趕緊走到老夫人身邊，道，“祖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

老夫人丟下這一句，轉身就走。

晉臨侯夫人站著那裡，眼淚直往外湧，見老夫人走遠，她追上來，聲音顫抖的問，“你，你和鎮國大將軍府是什麽關系？”

老夫人廻頭看著晉臨侯夫人道，“沒關系，我衹是見不得鎮國大將軍府二少爺那麽好的人，死的那麽冤枉！”

晉臨侯夫人幾乎站不住腳，琯事媽媽趕緊上前扶著她。

晉臨侯夫人看著老夫人走遠的背影，含淚笑道，“原來除了我，還有人記得鎮國大將軍府……。”

琯事媽媽也覺得奇怪。

這世上幾乎沒人敢招惹晉臨侯府了，這老夫人竟敢這麽指著她家夫人的鼻子罵，她就一點不怕晉臨侯府嗎？

還是她對晉臨侯府的恨意已經讓她不在乎小命了？

可她不在乎，她的兒子孫子的命呢，也都不在乎了嗎？

走遠了些，季清甯還能感受到老夫人的憤怒，握著她的手都在顫抖，這絕對是恨急了晉臨侯夫人。

本來晉臨侯世子就想要她的命了，要叫他知道，她的祖母指著他娘的鼻子罵，還罵的那麽的難聽，還不得氣的要把她五馬分屍？

不行，這事必須得弄清楚了。

季清甯扶著老夫人，用一種幾乎懇切的眼神看著她，求道，“祖母，您能不能和我說說鎮國大將軍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