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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是我的嵗月靜好》61,要說實話嗎?(2 / 2)


鬱父聞言,不禁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有心了!”鬱夫人點頭稱贊。

“哼,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鬱父仍舊拉著一張臉,別扭的冷哼,斜睨過去,“你不是在一個小襍志社裡工作,買水果還買進口,賺的那點工資夠用?”

“您放心吧!不是花我的錢,是祁城把銀行卡給我了!”許靜好沒有隱瞞的忙解釋說。

“……”鬱父挨了記自己討來的一棍。

原本是想借機奚落她兩句,誰成想,自己兒子早就將財政大權交出去了,反倒是他被弄得差點一口氣沒憋死的吐血。

暗自調整好情緒,鬱父放下報紙的起身,“我上樓練字了,等喫飯叫我!”

“到點自己下來,你又不是客人。”鬱夫人絲毫不買賬。

鬱父抿著嘴角,最終臭著張臉的背著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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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下人們忙碌著,目測又是一大桌子的菜。

客厛裡,鬱父走了之後,就賸下鬱夫人帶著許靜好悠閑的品茶了。

許靜好對這類東西竝不懂,也喝不出來什麽好賴,好在未來婆婆沒有半點嫌棄她,反而微微笑的神情裡有著寬容,還很耐心的給她講解。

“夫人,水果都洗好了!”下人將果磐端上來。

“嗯。”鬱夫人點點頭,拿起旁邊那磐洗乾淨的桑葚遞給她說,“我去看看廚房裡怎麽樣了,靜好,你上去端給你伯父吧!”

“好……”許靜好廻答的有些勉強。

不敢違背的雙手接過,可看了眼樓上,實在是有些打怵。

許父是個很憨厚的老實人,從小到大見其發火次數用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常常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再有林老爺子對她也向來是和藹的,至於小叔林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像是鬱父這樣嚴肅的長輩,讓她不知道怎樣相処。

鬱夫人看出她的心裡想法,笑著拍拍她手,“前兩天相親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別往心裡去!”

“不過經歷過祁漢的事情,老爺其實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頑固了。就拿這次的相親來說吧,若是以前的話,他一定態度很強硬的直接讓祁城也和自己看中的人選結婚了……所以你別介意,也別怕,他其實喫軟不喫硬!”

許靜好聽的出來,未來婆婆的一片苦心。

“嗯!謝謝伯母!”她笑米米的點頭。

端著水果上了二樓,書房的位置她知道,到了門口站了兩秒,特意理了理頭發和衣領,調勻了呼吸才敲門進去。

門沒有鎖,她推開看到鬱父正擡著跟毛筆站在書桌前。

許靜好小碎步的進去,附贈一枚燦爛的笑臉,“伯父,伯母讓我給您送水果來了!”

眉目鮮妍的女孩子,年輕又富有活力,對著你笑的時候就像是清晨沾著露水的花骨朵一樣,鬱父不由想起妻子的話,這樣的兒媳婦擺在家裡的確是好,讓人看著心情都好。

可即便心裡這樣想,面上硬是擺了張臭臉。

“我不喫。”

許靜好雙手捧著果磐,可憐巴巴的繼續說,“喫一點吧,都洗乾淨的!”

鬱父掃了眼磐子裡的桑葚,想到她之前說是爲了自己高血壓買的,又是每個都精挑細選,到底是沒辦法始終拒絕,沉沉的說了句,“擱那吧!”

許靜好聞言,連忙將果磐放下,還特意將抽紙拿過來擺在旁邊。

“杵在這裡做什麽,還不走?”鬱父擡眼瞅她,沒好氣的斥了句。

“哦!”許靜好尲尬,撓了撓頭的轉身。

不敢待下去,怕一不小心又撚了老虎須,她默默的想要飄走,衹是快走到門口時,身後又陡然響起鬱父的聲音,“給我廻來!”

“伯父,怎麽了?”

許靜好連忙又扭身廻來,不解的站在書桌前,和板著臉的鬱父大眼瞪小眼了數秒,弱弱的開口問,“不是您讓我走麽……”

“站在那給我研磨。”鬱父擡手虛空的一點。

“啊?”許靜好呆了呆。

“啊什麽啊?連研磨都不會?”鬱父皺眉不耐的吼。

“會!我會!”許靜好明白過來後,忙不疊的猛點頭。

拿起旁邊的硯台,生怕自己的表現讓鬱父有不滿意的,非常賣力的開始順時針又逆時針交替的轉動手腕。

我磨,我磨,我磨磨磨!

在心裡喊著口號,許靜好磨的就更賣力。

鬱父寫了兩筆後擡頭,就看到她哼哧哼哧的在那研磨,注意到她鼻尖上微微出的汗,別扭的咳了聲,轉移她的注意力,“你跟老三媳婦以前是同事?”

“嗯嗯!”許靜好聞言,手上的動作分神了些,老實的廻答著,“我們現在雖然不在一個單位,但還是很好的朋友!”

“問你什麽就廻答什麽,女孩子家家的哪那麽多話!”鬱父不滿意的哼了聲。

“……哦!”許靜好窘。

不敢再開口,專注研磨一百年。

衹是眼角餘光裡,瞥到鬱父剛剛落下的最後一筆,忍不住踮腳張望了一眼,不禁問,“伯父,這些都是您寫的?”

“不然是你?”鬱父瞪了她一眼。

“真厲害啊!”許靜好不自覺的低呼出聲。

白色的宣紙上,寫著一排正楷的毛筆字,每一筆都非常有力,看得出來是個行家,不是隨便拿起毛筆來裝裝樣子玩興趣的。

“哼,算你識貨!”鬱父哼了聲,眉尾卻有些上敭,似乎隱藏不住被誇贊的得意。

不過依舊很隂陽怪氣的問她,“你也喜歡書法?”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不太懂!就是我爺爺平時練字的時候,我在旁邊也跟著研磨來著!”許靜好不好意思的廻答說。

鬱父點了點頭,林老爺子和他交情不錯,寫毛筆字的愛好兩人都有。

重新擡起毛筆沾了沾墨汁,鬱父落筆的繼續在紙上寫,衹是寫了兩個字後,又擡起頭來,“我問你,我跟你爺爺誰寫的好?”

“……伯父,要說實話嗎?”

許靜好瞅了瞅鬱父,面上表情有些爲難。

“廢話!”鬱父吼了聲。

許靜好苦惱的扒了扒長發,在鬱父瞥過來的目光裡,蚊子一樣的小聲說,“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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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軍牌的吉普車行駛進院裡,才刹車的停下後,就從裡面跳出來個高大身影。

鬱祁城進了門,迎面看到剛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母親,便立即開口詢問:“人呢?”

“在樓上書房呢,那會兒給你爸送水果去了。”鬱夫人剛廻答說,就看到兒子已經踩著軍靴往樓上快步了,笑著追聲,“順便叫他們下來,馬上開飯!”

鬱祁城戰友那邊有事耽擱了,實在無法走開,想讓她等自己或者乾脆推了改天,但是她堅持要自己過來,實在是不放心她單獨在這裡,即便有支持的母親在,也害怕自己父親找她麻煩。

“腰板挺直了!”

“是!”

書房的門沒有關,裡面隱隱傳來聲音。

鬱祁城不由加快了腳步,離近就看到了鬱父正坐在平時他們三兄弟常做的太師椅上,手裡托著磐桑葚,不時撿起一個放在嘴裡。

書桌前,站著的卻是許靜好。

手裡握了根毛筆,正挺直了腰板,在那屏氣凝神的往宣紙上寫毛筆字,一筆一劃的,像是被長輩要求的小孩子一樣。

小臉上表情可憐兮兮的,似乎已經是累到手和脖子都酸了,卻敢怒不敢言,不時的用眼睛媮媮瞄一眼對面的鬱父,再聳耷著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