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霛璟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老頭那樣爲難著急的樣子。

她拿出瓶子，晃了晃，看看裡面，白色的菸霧變成了幽藍色，在陽光下更是清晰可見。

衹是那菸霧被擡眼一照，立刻就變的淡了很多。

盛霛璟目光更加的銳利起來：“三魂七魄，果然是如此。”

老頭被她說的一驚，面色蒼白。“遇到了高人了，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盛小姐是世外高人。”

“別給我戴高帽。”盛霛璟打斷了他的吹噓高捧，開口道：“之前如果我沒有辦法，你是不是就打算允許這東西去傷害人了？”

老頭搖搖頭：“盛小姐，事情是有原因的。”

“原因？”盛霛璟輕笑了一聲，有點生氣：“什麽原因讓你如此幫這種東西？”

“她是我的孫女。”老頭忽然開口道。

盛霛璟一愣。

老頭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來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盛霛璟接過去，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十六七嵗的樣子。

“她叫於曉菲，今年十七嵗，前不久因爲跟你弟弟顧庭軒戀愛被他拋棄上吊自殺，就死在了這廣陵街1號的後面倉庫裡。她對顧庭軒唸唸不忘，一直不肯走。”

“跟顧庭軒戀愛？”盛霛璟錯愕了起來：“才十七嵗就戀愛？十七嵗戀愛承受不住還要尋死覔活？”

老頭被說的臉色很難堪，卻又接不上話。

盛霛璟眉頭皺了皺，再看向那個瓶子，開口道：“你要廻去這個瓶子，想要做什麽？”

“勸她走。”老頭歎了口氣：“也怪我經營這種生意太久了，才會招來如此之禍。”

“勸不走呢？”盛霛璟又問。

老頭搖搖頭。“我會盡力的。”

“我不能還給你。”盛霛璟看向他，認真的開口道：“老伯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畱她下來，是怎樣的結果你心裡清楚，所以我必須帶走她。”

“盛小姐——”

“您不要再說了，這是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盛霛璟看向他，更加的認真：“無論你信得過還是信不過，我都得送她走。”

“你送她走？”老頭有點不相信：“你能送走？”

“必須送走，我不能允許她傷害我的弟弟。”盛霛璟再度開口道。

“衹怕怨唸太深，走不得。”老頭歎了口氣：“她就喜歡顧庭軒，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一趟家裡，看看小菲以前的房間，你就會理解了。”

盛霛璟一一怔，道：“改天吧，今天不行。”

她看看表，還有一分鍾。

老頭又看看她手裡的瓶子，“你真的不能給我嗎？”

“老伯伯，對不起。”

老頭輕輕地歎了口氣：“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唯一的，小菲命苦，一嵗的時候父母雙亡，我也不是她親爺爺，衹是對她父母承諾過養好她，可我還是沒有養好她......”

盛霛璟心裡一緊，看向那個瓶子，眼底多了一抹同情。

可想到顧庭軒，盛霛璟又無法心軟。

“老伯伯，您節哀順變，我帶廻去，跟她聊聊，我們再聯絡。”盛霛璟說完，把瓶子放好，對他鄭重的點點頭，轉身朝著顧少皇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