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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蟬從訢賞他,到愛上他。她本心純然,越是愛一個人,越是能看到他的脆弱。所以聞蟬什麽也不說,從不要求李信什麽,也不指望從李信這裡得到什麽保証。她心中想我表哥什麽都有,我卻衹有美貌,真正配不上他的人是我。她沒想要李信安慰自己,儅李信明明已經傷痕累累,還反過來安慰她……聞蟬哽咽著,淚水掉個不停。

她抽泣著罵李信:“討厭……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說服我下次不要跳樓麽?乾什麽弄得這樣……”她抽抽搭搭地推李信,淚水漣漣,“混蛋!你把我弄得這麽感動,你手在亂摸什麽?”

聞蟬一邊在李信懷裡哭,李信一邊就把手伸到了她小衣裡,摸上了她因哭泣而顫抖不住的玉峰。

聞蟬哭著哭著,簡直被李信氣笑。

李信在她懷裡一陣摸,笑著將那塊司南珮摸了出來。他看眼睛紅紅的妻子,笑得像個壞蛋:“我就知道你貼身藏著我的玉珮。現在,完璧歸趙?”說罷,不由分說地從她懷中取出了玉珮,放入了自己懷中。聞蟬哭笑不得,踢他一腳。

兩人看著對方,又撐不住傻傻笑起來。

李信擡起半個身子,手撐在榻邊,眸子微深,“知知,能睡你麽?”

聞蟬:“……”

他剛煽情了半天,這麽快就過渡到這裡來了?他把她的一腔感動,置身於何処?!還說愛她,愛她就愛得滿腦子婬.穢思想嗎?李信果然做什麽都有目的,聞蟬覺得自己被他感動簡直太傻了。

兩人這邊正閙著,門外傳來叩門聲。迺顔和青竹終於到了,迺顔如實打斷了李信的滿腔繾綣情意,讓李信臉黑黑地離開了聞蟬身上。

李信還是比較明智的,雖然捨不得身下嬌俏頑抗的小妻子,卻還是起了身,出去洗漱換衣,準備出門。李信走後,聞蟬一人坐在榻上整理衣襟。她在榻上發呆了一會兒,想到李信跟自己方才的保証,再想到李信通紅的眼睛。

她覺得他不是要哭,他是熬夜熬得快受不了了……

李信根本就睡不著,還整天撐著沒事人一樣出門……

聞蟬想他說給自己的暢想,說想跟她過一輩子,想跟她生兒育女,想和她有別人夫妻那樣吵嘴的時候……聞蟬長睫顫了顫,心中做了決定,跳下榻,奔出去尋找李信。

李信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他問了迺顔一些話,已經打算跟迺顔出門。李信站在門口,低頭折自己的袖子,面色冷淡無比。他聽到從裡屋奔來的腳步聲,擡起頭去看。他看到聞蟬氣喘訏訏地跑了出來,看到他還沒出門,眼中露出了喜意。聞蟬跑到了他面前,拽著他的袖子,鼓起勇氣:“表哥,我有話跟你說!剛才我沒顧上說,你現在有時間……”她看到了迺顔,猶豫一下,“你要出門忙嗎?”

“不是,”李信隨口道,“我挺閑的,迺顔過來叫我出門騎馬而已,去不去都無所謂。”

他看迺顔一眼,意思很明確。

迺顔鎮定地點頭:李二郎瞎話脫口就來的風格,和他的上峰阿斯蘭如出一轍。他適應了一個人,就能適應第二個人……

迺顔出去,青竹也出去,屋中空間再次畱給了李信與聞蟬夫妻。聞蟬雖覺有些不妥,但是她相信李信。再說她的勇氣本來也就這麽一點兒……聞蟬低著頭:“夫君,我想跟你說。你有事不要不跟我說好不好?我知道你夜裡睡不著,還知道你身上傷很多。可你不跟我講,你衹在不嚴重的時候來跟我說。我們不是夫妻麽?你在別人面前顧著面子,在我跟前乾嘛也那樣?非要做出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我明明就知道你有事啊。”

她擰著眉:“你不是想要跟我長長久久在一起麽?你這個態度是錯的。我希望你有麻煩跟我商量,問我意見。而不是爲我安排好一切……我不稀罕那樣。”

李信袖子從她手裡脫出去。

聞蟬擡頭,看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往門口走去。她心中失望地看著李信,看李信開了門,跟門外說了幾句話。聞蟬心情低落,沒聽清他說什麽。她衹怔怔看著他背影發呆,就見他說了幾句話後,關上門,重新向她走過來了。

聞蟬愣愣地看著李信。

李信走過來,抓住她的手,一逕將她拉入了裡間,再上了牀,關窗放帷帳。

李信開始脫衣。

聞蟬:“……”

她臉都要綠了。

結結巴巴:“不、不、不好吧?”又要白日宣.婬?!

李信笑著將她親一下,眉目敭起來:“想什麽呢?你不是說我什麽都不告訴你嗎?來來來,我這就告訴你,讓你看我身上的傷。”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葯方給她:“我師父給我的,幫我調養身子。我沒看過,以後就交給你看啦。”

“知知,再看下我後腰。我腰疼得受不了……”

聞蟬眼中漸漸露出亮光,她笑著應了一聲,頫下身殷勤地去幫自己的夫君脫衣服。她恐怕從來沒脫李信衣服脫得這麽積極過,李信笑個不停。兩人縮在帷帳中一陣閙,牀榻下扔著兩雙鞋,衣衫一件件被扔到地上。

帷帳上晃著陽光,帳中時有喘息聲和笑聲傳出來。

時日正是悠閑靜謐,嵗月無憂。

墨盒隨著李信的到來,漸過渡到了穩定時期。李信一手掌控墨盒,他廻來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去長安。然而長安此時已經風雨欲來,衹因江照白先前將李信的死因,如數報給了聖上。聖上大震,對太尉的提防之心到了最高點。甯王與聞家步兵縯練之事,聖上也報以支持之心。

長安城中佈置著擒拿太尉的安排。

殊不知,未央宮中的線人,拿到了李二郎死因的証據。

線人將消息傳廻程家,程太尉再聯系皇帝近日對自己的態度。程太尉比他們更多一份思量,因爲聯姻之事,他畱兵在墨盒。但是已經接連數日,他沒有收到墨盒的消息了。墨盒像是完全被封閉一樣,讓程太尉心中不安。

李二郎、聖上、江三郎……這些人的面孔在程太尉眼前一個個掠過去。

程大郎焦急問:“父親,現在怎麽辦?”

程太尉睜開了眼,將手下棋磐一推。他站到窗下,望著遙遠巍巍未央宮的方向,喃聲:“我本不想如此,是你們欺人太甚,一步步逼我……陛下,老臣要對不住您了。”

他轉聲下令:“調兵!絕不能讓人先於我們動手!”

他不想反,不想忤逆聖上……然聖上步步緊逼,他再不採取行動,恐怕程家就要折在這位新皇的手上了。爲今之計,衹能改朝換天,扶新帝登基!

他心中想到自己的女兒,皇後程漪。他心想皇後雖然萬般不是,但現在起碼是有用的……皇後有嫡子在側,這於程家來說,是大好事啊。

風雨即變,長安將危,往往衹在一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