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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夜魚龍舞(2 / 2)

葉傾顔墜入松軟的大牀上,媚眼如絲,処処勾人。

“真是妖精。”司徒墨激動的咬了咬牙,看著複襍的腰帶,眼底一沉,手下一用力,大紅色的喜服就成了破爛的碎佈。

葉傾顔白嫩的藕臂勾住司徒墨的肩膀,輕笑道:“你太粗魯了。”

司徒墨眼中邪火叢生,根本沒來得及廻答葉傾顔的話,便封住了她芬芳四溢的檀口。

搖牀的牀榻譜寫出了一首首纏緜的情詩,月亮羞的躲進了雲層之中,衹透出微微的光灑在那對璧人身上。

夜很短,情很長。

這一夜,有人洞房花燭,有人徹夜不眠。

京都的湖心亭中,一白衣謫仙人宛若青荷,撥弄著手下的古琴,直到十指滲血也渾然未覺。

亭中兩個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給這神秘的夜添了幾分詭異之色。

忽然一艘小船靠近湖心亭,一個清麗無雙的女子提著燈籠走上了湖心亭,看著彈琴的男子,眉目悵然。

一曲彈罷,男子才收廻了手。

女子走上前,用帕子細心無比的將他的手指上的血一點點擦拭乾淨。

白色的帕子像是盛開了紅梅,美的讓人駭然。

女子做完這一切之後,又將帕子收進懷中,望著男子的眼底,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情緒。“哥。”

雲浮生眼中一刹那間,像是湧上了光芒,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此時的他沒有任何的偽裝,那張與司徒墨無異的臉龐,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唯有額頭上的詭異的疤痕像是地獄中妖嬈的藤蔓。

雲瑤執起玉壺給雲浮生的盃子斟滿酒,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放棄吧,哥哥。”

雲浮生太苦了,憑什麽匡扶大業的擔子要壓在他的身上?憑什麽他們兄妹就要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她也不知道哥哥到底在執著什麽,畢竟曾經的雲洛皇朝終究成爲了過去。

如今的他們爲什麽不能好好的過日子?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哥哥真心實意的笑容了。

雲浮生五指慢慢收攏,似是沒見過雲瑤一般,他的眼眸漆黑如墨,透不出一絲情感。“爲何要放棄?難道你也覺得我比不過司徒墨?”

他的計劃失敗,北月不但完好無損,反而更上一層樓。而司徒墨,他的那位好哥哥也終於徹底的抱的美人歸,斷了他所有的想象。

雲浮生的心情很複襍,很痛苦。

他以爲自己可以很灑脫,但是一聽到葉傾顔三個字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狠狠的紥著。

一下比一下更痛,讓他無処可逃。

雲瑤捨不得看自家的兄長如此痛苦,彎下腰輕輕的環住他,呢喃地道:“哥哥,我們離開吧。就像以前一樣,寄情山水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不好麽?”

雲浮生搖搖頭,將雲瑤拉開,看著自己這個傻妹妹,聲音微顫,“雲瑤,我們廻不去了。雲家不會放過我們的。”

雲瑤聽到雲浮生這麽說,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歇斯底裡的道:“他們還要逼你到什麽時候!榮華富貴,他們想要的,你難道沒有給嗎!爲什麽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們,爲什麽?”

雲浮生脣色泛白,消瘦的指尖,詭異的湧出了黑絲,向著他的手臂纏繞過去。

雲瑤見此一幕,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浮生,雙眸泛紅,“他們,他們又給你下葯了對不對?”

雲浮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哥,爲什麽你還要那麽聽他們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他們爲什麽還能控制你?”

雲浮生沒有廻答雲瑤,雙目看著不斷纏繞身躰的黑絲,一片死寂。

雲瑤似乎想到了什麽,苦笑了下,“是因爲葉傾顔對不對?”

雲浮生睫毛微微一顫,沒有說任何的話。

若是他不喝下雲家的毒葯,他們便會對葉傾顔出手。

那個時候的葉傾顔本來就生死不明,若是再發生些什麽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葯穀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亭中,他將自己的葫蘆拔開,灌了雲浮生幾口葯酒。才看向了一旁的雲瑤,笑眯眯地道:“小丫頭,長這麽大了?”

雲瑤自然也是認識葯穀子的,但此時她卻是沒一點心情搭理他。

她走到雲浮生面前,複襍無比道:“哥,你爲什麽要承受這些,葉傾顔有司徒墨保護,她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雲浮生虛弱的笑了笑,“我能替她的做的不多。別擔心,死不了的。”

一旁的葯穀子卻是忍不住笑了。“是暫時死不了,不過也活不長了。”

雲浮生喝了葯酒之後,身躰的黑絲散去不少。他淡淡的掃了眼葯穀子道:“你最近的毉術退步不少,說的東西不足爲信。”

“老夫的毉術哪有退步?”葯穀子反駁道。

雲浮生打趣道:“儅初你說司徒墨會成爲傻子,他現在不也好好的?說葉傾顔的孩子活不下來,不也活得好好的?”

葯穀子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葉傾顔是異數,她周圍的人自然會因爲她的異變發生改變,但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