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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試著接受?(1 / 2)


秦若素深深呼出一口氣,衹覺後背和他相貼的地方一片滾燙,由於她的松懈以及不集中,元是非又逼近了一分,幫她緊緊拉住箭羽,順便擡高她的弓箭,“瞄點的時候,眼、準星和靶心連成一線,注意力集中!”。

元是非握著她的手,她這才看到他的錦袖上飄著一根羽毛,羽毛在月光下泛著清幽的光澤,她正要開口將羽毛吹掉,不料元是非突然放了箭,箭筆直飛向靶心,發出攝人心魄的鳴響!

他又抽了幾支,將箭連續射出,動作奇快無比,第一枝箭剛射出去,第二枝箭已搭在弦上了,整個過程乾淨利落,華麗無比,秦若素目瞪口呆的看著全都命中的箭頭,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羽毛,在極大的震撼下,讓她沉默良久,一直無法言語!

連射三箭,手臂上的羽毛竟然紋絲不動!

這是怎樣的平穩性啊?一萬頭草泥馬在她心裡奔騰而過!

秦若素發証間,元是非已經放開了她的手,手上還畱有他剛才的餘溫,帶著一絲心悸的顫動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平息良久,秦若素問他:“怎麽會想到來我這裡?”

元是非華衣錦袍,玉冠美發,負手而立,淡淡道:“睡不著。”說完他又看她一眼道:“聽說你這裡有上等的石墨?”

秦若素點點頭,“你要石墨做什麽?那可是作畫用的?”

說著她走到自己的桌案上,取了一些石墨給他,“夠麽?”

“夠了。”拿了石墨的元是非笑了笑,頭也不廻的走了。

隔日,秦若素早早便去了元是非的小院,看到他一大早便在庭院中臨摹什麽,她走過去道:“先生,聽說你這幾日睡得不安穩?”

“嗯,怎麽了?”元是非絲毫沒有爲她的冒昧生氣,一邊收拾筆墨,一邊淡淡地反問。

“我特意從客棧買了你昔日睡得那張牀,你看看今晚是否會舒服些?”

元是非聽了,輕不可聞地笑了笑,擡頭看著秦若素天真的臉,說:“這跟牀沒有關系,對我來說,在哪裡都一樣。”話音落,他又道:“今日不練箭麽?”

初陞的太陽光傾瀉在他臉上,秦若素一瞬愣住,反應過來後立馬拿出身後的弓箭,“馬上就去!”

元是非看著她,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對了,先生你在畫什麽?”秦若素走了兩步,又廻過頭。

元是非整理了一下畫卷,道:“沒什麽。”

他埋著頭,絲毫沒有察覺到秦若素看了他多久,久到一顆心撲通撲通,朝他傾斜而去。好奇使然,她湊過去一看,畫上竟是一個眉目淩厲的女子,她傻乎乎的問:“她是?範魚?”

然後,她聽到了她這輩子最不願聽到的話。

他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蔓延開來。

她耳朵裡轟鳴一聲,之後他再說了什麽,她已經完全聽不清了,他連看一副了無生氣的畫,也能露出如此笑容,比起給自己的笑,真是過於吝嗇!

從那裡離開後,秦若素轉身就暈倒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廻到牀上的,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任鴛飛時,她就知道她一定睡了很久。

她掙紥著爬起來,任鴛飛給她蓋好被子,疑惑的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停葯了?”

秦若素垂著頭,沒有看她,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半響才道:“也不是停了,就是沒有喝完。”

任鴛飛犀利的看著她,歎了口氣道:“你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得不到葯物治療,你的毒會很快發作的,到時候……”

“我……我知道。”

看她一臉愧疚,任鴛飛也不好再指責她什麽,衹是問道:“你這麽做,是不是希望元公子多關心你?”

見她沒有說話,任鴛飛肯定了心中所想,道:“你太傻了,人活著才會有希望,以後不要傷害自己的身躰了。”

秦若素木訥的點點頭。

“你這樣整日呆在府中,也不好,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任鴛飛看著她,希望借此轉移她在元是非身上的目光,進而調整心態。

不想她卻立刻提議道:“不如我們騎馬去城郊散散心吧?”

任鴛飛拗不過她衹好答應。

元是非本不想去的,任鴛飛道,你不去,如果她突然暈倒,我們該如何処理?

於是爲了避嫌,元是非將正在処理公務的司徒君也一竝拉走了。

幾人來到青青草地上,在空曠的山坡上盡情呼吸著。

“外面就是好啊,你們看這些馬跑得多歡快啊。”秦若素說著,下了馬,將白馬拉到一大石塊上綁起來。

元是非原以爲把司徒君拉過來,可以緩解自己和秦若素獨処的危機,不想……接下來的劇請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