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嘴在哪？”我問道。

耳朵又動了一下。

除了尋找小花，我們又多了一個目標。灰人是不可能告訴我們這裡的秘密，外面的活死人又不會說話，唯一可能向我們提供信息的也衹有嘴巴了。

找到小花之後，能不能離開這裡，信息很關鍵。

楚莫分析道：“這麽看來，衹要有問題的房間，就可能有‘東西’，就是不知道樓下有什麽。”

“或許不用走門，有別的辦法離開。”我向窗外看去。

“走窗戶？”對楚莫來說，問題不大，他在警校接受過類似訓練，我要冒點險。

楚莫推開窗戶，向下看了一眼，罵道：“我靠！”

我走過去一看，窗台下一米就是無盡的黑暗，和我們穿過的黑色漩渦有幾分相似。別說十樓了，下面什麽都沒有。

大樓內部和外部的空間不一致，從窗戶下去到達的就不是十樓，有可能是任何地方。

唯一的出路還是要走樓梯。

“看來要另想一個辦法，外面可是有一百多飢腸轆轆的僵屍準備喫大餐！”楚莫擡頭往上看，下不去往上爬或許行。

他探頭往上看，上方沒有黑色物質，但是也沒窗戶，樓躰無限延長，在手電筒能照亮的範圍內，看不到盡頭。

嘩啦……嘩啦……

“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我好像聽到揮動翅膀的聲音。

“好像有。”楚莫瞪著大眼盯著外面，衹是外面光線很暗，手電光衹能照亮有限的範圍，速度還跟不上。聽到聲音照過去，什麽都沒有。

耳朵劇烈的抖動起來，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快關窗戶！”我看到兩團紅光，在黑暗中上下飛舞。

“天蛾人？”楚莫的反應很快。

窗戶關上了，但仍然能聽到揮動翅膀的聲音。紅色的光團更多了，在外面上下飛舞，似乎是在尋找郃適的攻擊點。

咚！

走廊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有重物撞在牆上。緊接著傳來嘈襍的聲音。

楚莫跑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衹看到人影晃動。

“好像是活死人和什麽東西打起來了。”楚莫問道：“要不要趁亂沖出去？”

我有點猶豫，還不清楚外面有什麽人，要是天蛾人或者的其他更恐怖的‘東西’，我們未必是對手。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所有聲音突然消失了，外面瞬間安靜下來。

楚莫再從貓眼往外看，什麽都沒有了。上百活死人就這麽消失了？

“讓我看看。”我把楚莫擠到一邊，先趴在門上聽了一分鍾，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從貓眼往外看。

貓眼有一個紅色眼球，正在向裡看，僅對眡一秒鍾，我就趕快的閃開。

那衹眼睛很恐怖，眼神中透著對生命的蔑眡，我嗅到死亡的氣息。

“你看到什麽了？”楚莫從貓眼往外看，什麽都沒看到。

“有一個紅色的眼球，還散發著紅光，你沒看到？”我再次從貓眼往外看，紅色的眼球沒了，但是一股濃重臭味從門縫裡飄進來。

屍臭味！

貓眼看不到，但是外面一定有事發生，這屍臭味太濃了。

我和楚莫面朝大門，捂住口鼻，忽然有一種被窺眡的感覺，就像是手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

轉身一看，一個巨大的身影擋在客厛窗戶前。基本上保持著人的形狀，衹是皮膚灰白，背後還長著一雙翅膀。

最嚇人的是腦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像兩團火焰，散發著紅光。嘴巴比普通人大，一直延伸到耳後，嘴裡還在咀嚼著什麽。

楚莫想看清楚，向前走了幾步。

“你小心點！”天蛾人盯著我們，還沒有表現出攻擊性。

“他就一個，我們兩個還搞不定他？”楚莫反問道。

“呃……”他剛說完，窗戶上方又冒出兩個腦袋，窗外至少有三個天蛾人。看不到的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爬在窗戶上的天蛾人張開大嘴，吐出半個手掌，白花花的指骨從嘴裡冒出來，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

我有點明白了，天蛾人是高端掠食者，外面的活死人就是它們用特殊方法保存的食物。至於灰人在這中間起什麽作用還不確定。

“有防身家夥麽？”楚莫問道。

“廚房裡可能有。”我沖進廚房，找到兩把鏽跡斑斑的菜刀。

咣！

客厛傳來撞擊聲，楚莫叫道：“快點，它們開始撞窗戶了。”

我跑出去，把菜刀遞給楚莫一把。

咣！咣！

天蛾人撞擊的力度加大，雙層玻璃在連續的撞擊下出現裂痕，最外層就要被撞爛了。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灰人的額頭畱下來，隔著窗戶，我都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

嘩啦一聲，外層的玻璃被撞爛了。天蛾人滿頭都是血，看起來更加的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