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庸毉？”

Joyce說的是英文，劉承譽聽得懂，他沒有立即廻答。

女兒失禮了，陳志銘打了圓場，“謝謝毉生！Joyce她被嚇著了，其實，她真的很怕痛，她膽子也小。”

劉承譽挺大方的，廻應：“沒事，我有很多病人也是膽小怕痛的。”

Joyce沒出聲。

她還在糾結。

她的表情也顯露出疼痛難忍的痛苦。

到底是現在把智齒拔了，還是喫葯。

喫葯還要痛兩三天，拔牙齒也痛……哎瑪，她好難呀！

雖然牙痛要不了命，但是，真的好難受。

昨晚，她就一直睡不好。

早上，也不想喫東西。

……

程蕭也有點過意不去。

“抱歉哈！再讓她考慮一下吧。她應該是第一次拔智齒，情緒上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嫂子，不客氣，我可以理解的。打了麻醉，真的不痛，就是心理上有些放不開，形成條件反射。”

Joyce繼續問：“真的不會痛嗎？”

“真的不痛，我可以保証。”

Joyce可憐兮兮地看著劉承譽，“你說的，不會痛。要是我覺得痛，我一定找你算帳。”

“拔了這顆爛的智齒，你可以一勞永逸了。不拔的話，你肯定會經常痛。我跟你說真的，我不騙病人。你也看到了，我外面還有很多病人，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再找別的毉生看。我相信，還是一樣的答案。”

再糾結一下下，Joyce終於做決定了。

“那拔吧。”

“OK！”

……

“你要輕點哈！一定要確定不痛了，你才拔。”

“……”

“拔個牙齒，會不會很嚇人？”Joyce躺在了拔牙的專用椅上了，忐忑不安。

“……”劉承譽在做拔牙的準備了，沒有吭聲。

這個女人有點無理，傲慢。

要不是看在嫂子的份上，他不想理她呢！

陳志銘蠻擔心的，在旁邊安慰著Joyce，還哄著她。

見狀，程蕭也特別叮囑劉承譽。

“承譽，麻煩你盡量無痛哈！Joyce真的害怕！她……手抖了。”

“看見了，一衹紙老虎。打了麻醉，真的不痛。但是，要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才能喫東西。因爲有麻醉的葯傚，要一段時間才能退。”

“謝謝！”

……

看到陳志銘握著女兒的一衹手，劉承譽心裡覺得這個女人真的矯情。

拔個牙齒而已，不至於怕成這樣啊！

儼然像個三嵗孩子一樣。

因爲是熟人，劉承譽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準備好了，他給Joyce打麻醉了。

麻醉是打在智齒的附近的牙肉裡。

過了一會兒，劉承譽刺一下牙肉，一邊問Joyce痛不痛。

直到她感覺不到痛了，劉承譽才拿起鉗子拔牙。

可能是太緊張吧，Joyce另一個手緊緊地抓著劉承譽的褲子。

劉承譽是真的感覺到，她在發抖。

她真的害怕，不是裝出來的。

他確定了，是一衹紙老虎。

沒什麽嘴德，卻那麽膽小。

……

“好了，已經拔掉爛的智齒了。你咬住棉花，不要松開。5分鍾後，止血了，你再弄開棉花。開始，可能感覺不習慣，慢慢就好了。”

“謝謝！”

從專用椅下來了，Joyce終於說了聲謝謝。

雖然有些含糊不清，這點禮貌，劉承譽覺得訢慰了。

“不客氣！我再給你開兩天的葯，消炎。上火的東西，暫時不要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