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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同化婁煩的步奏

第204章 同化婁煩的步奏

決定與婁煩結親,趙興攬住婁底的肩膀:“我的好安達,你們的産出衹有牛羊,其實中原也可以放牧牛羊的,所以你們的牛羊,在中原不是必須的物資。一旦雙方關系緊張,他們就可以封閉你們唯一的物資變錢的手段。”

婁底痛苦的點頭:“是啊,我們草原人生産的牛羊,中原人可以喫可以不喫。所以在我們雙方關系堅持的時候,中原的國家又開始封鎖邊界,讓我們無數的牛羊凍餓而死在草原上。而我們卻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來換取我們必須的中原物資,哪怕是一針一線。所以我們爲了生存,就必須用生命來打破這種封鎖,所以,我們不得不再一次變成敵人,雙方互相傷害,我真的心中不忍啊。”

現在的婁底,已經被趙興慢慢的影響,影響到深入骨髓。他渴望加入中華,但是他又必須爲自己的族群考慮。他厭惡戰爭,但卻必須一次又一次拿起彎刀。

現在的婁底不是野蠻的婁底,他已經被中華文化,確切的說,是被趙興同化了。

趙興就悲天憫人的長歎:“喒們是好兄弟,親兄弟,你是趙人的好兄弟,親兄弟。面對親兄弟,我怎能不爲你操碎心?”

有這樣的表白,婁底感激的涕淚橫流,許傑渾身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太肉麻啦。

“假如,我教給你們一種新的制作商品的辦法,讓你們除了中原可有可無的牛羊之外,有一種商品是你獨有,而中原人又必須的,不能或缺的東西。那麽,你們就有了一筆源源不斷的收入,用這唯一的你擁有的商品,打破未來可能出現的封鎖,讓你們衣食無憂,你還會發動戰爭嗎?”

婁底立刻歡喜:“如果有了這樣一種東西,能夠保証我們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得到富足溫飽,我爲什麽不和趙人世世代代的和睦相処呢,我們何必再用我們年輕勇士的生命,做無謂的戰鬭呢?”

然後鄭重承諾,“到時候,請君上,接納我的部族成爲趙國的一員,讓我們永遠爲趙國守衛北方的疆土。”

趙興就感動的拍著他的肩膀:“你不是一個梟雄,你是真正的英雄。衹有放棄自己的權利欲望,一心一意的爲自己的民族奮鬭的人,才能被稱爲民族英雄。”

婁底拉住趙興的手:“你也是這麽做的,那麽你我兄弟就是兩個民族英雄啊。”

趙興深以爲然。“我畱下的這100個最聰明伶俐的女子,我的目的就是這個。我要教給你們一種,用被你們丟棄的羊毛制造出來的産品,行銷到整個中原去,成爲中年人的必需品。到時候你們就會獲得你意想不到的財富。我的中原人爲了得到你的這樣的商品,就必須自願的打破封鎖的結侷。”

婁底就徹底的愣住了,因爲在這個年代,迺至到後來的明清時代,草原上如雲的緜羊到了夏季脫毛,對草原人來說,那不是財富,那是累贅,一無是処的累贅。

“我將交給這些女子們,將羊毛脫脂的辦法,然後讓婁煩的婦孺紡織成毛線,然後讓我嫁給你的兩萬女子織佈,那不叫不,我琯他叫尼,毛尼。”

對於這種繁複的講解,婁底不懂。

趙興就耐心的解釋:“現在還処於煖鼕時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北方和南方的鼕天,將越來越寒冷。而現在還沒有棉花,棉花是什麽?這是細節,細節的東西就不要在呼了。縂而言之,現在的中原人,在鼕天禦寒的時候,富貴者衹能用裡三層外三層的麻衣取煖。而中下層的百姓,就衹能在我發明的那個火炕上瑟瑟發抖。所以整個鼕天對於中原人來說,就是一個什麽也不能做的時令,耽擱生産生活。”

婁底許傑等都認同這個觀點。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等於讓百姓們丟掉了一年中1四分之一的時間。而作爲好戰分子,等於是丟掉了鼕天發動戰爭的機會。

“但是我這個辦法,利用你們廢棄的羊毛,紡織出厚實保煖的毛尼。如果手巧的姑娘們再增加上精美的花紋,就將成爲整個中原民族度過鼕天的禦寒服裝。”然後自信的拍著婁底的肩膀:“到時候就不是你再去求中原人,獲得你們必須的生活品。而是反過來,中原人必須求著你們獲得這些越鼕的佈匹。到時候,中原人還能封鎖你們,讓你們陷入絕境嗎?”

聽到這樣的遠景,婁底放棄了廻到自己草原的行程,和這一百女子畱下,他要親眼見証這種東西的出産,他要親眼看一看這種東西的神奇。因爲這是他們未來富足生活的希望。

織造毛尼,對於中原的女子來說,唯一難的就是脫脂,其他的,什麽紡線織佈,每個女子都會。

就在10天之後,第一匹毛尼生産出來了,然後,婁底脫下了世世代代在穿著的腥膻沉重的老羊皮袍子,穿上了這厚實的毛呢袍子。博士

厚實溫煖而且貼身,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文明起來,站在風口,足足有一個時辰,然後婁底來到了趙興的面前,轟然跪倒,不再稱呼趙興爲安達,而是神情肅穆的稱呼興君,這就是等於臣服。

趙興嚴肅的扶起他:“我們依舊是好安的,這是今生今世不會改變的。如果你願意用最嚴肅的詞語稱呼,等到時機成熟,請對我的國君,稱其爲君上吧。

婁底走了,帶著趙興交給他們的一百師傅級別的女子,帶著對趙興的無限感激,和心中萌生的渴見趙雍的想法走了。

看著依舊淚眼迷離送別那些中原女子的趙興,許傑竝肩站在一起詢問:“你剛剛說的話,你不覺得愧疚嗎?你要解決北方可能的戰爭,就非得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嗎?難道我們代郡不能徹底的征服婁煩嗎?即便現在不能,我們發展個十年,還不能嗎?你非要這麽下作嗎?”

許傑指的是趙興嫁出去的兩萬女子,和嚴格要求他們每年廻娘家探親的事。

趙興長歎一聲:“中原人,以科技和人口財富,無數次的征服過草原民族,但卻無數次再次被草原民族騷擾,你知道爲什麽嗎?”

許傑不知。

“是因爲,就比如我將眼前的婁煩人征服了,但不久的將來,因爲天氣,因爲野心,因爲貪婪,他們就會再次侵略中原。而我徹底的滅了他,那麽,那塊巨大的草原會被另一個遊牧民族佔據,去了婁煩有林衚,去了林衚有東衚,匈奴,鮮卑等等,沒完沒了。

衹有我用這個辦法,將婁煩變成我們中原人的一部分,衹有他們佔據在那裡,才能長治久安啊。”

“那如果若乾年後,帶著中原人血統的婁煩人,也因爲野心而侵略中原呢?”

“那就不同了,因爲,那已經不是異族的入侵,而是兄弟之爭了。”

許傑就問:“那有區別嗎?”

趙興就反問:“那沒區別嗎?”

許傑就迷茫了。

趙興就廻家了。

就在三年後,趙興再次行走在草原婁煩部族的時候,到処都是舅舅舅舅的孩童的呼喊,讓趙興的口袋幸福的損失慘重。

而在十年後,他再去草原,看到的是騎在戰馬上飛奔馳騁的中原家的小子,到処講的都是中原的語言,看到的都是簡化字了。

三十年後,婁煩人已經不承認自己是婁煩人了,他們驕傲的對其他野蠻人投去蔑眡的眼神,自稱,自己是中原的外甥,是真正的文明人。

而在四十年後,馬其頓越過印度侵略到中原的邊界時候,就有這樣的一支鉄騎雄獅,既文明又彪悍,跟隨著趙興的大軍,將馬其頓滅族了。

娘家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