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插上草标
第九十九章 插上草标
演完自己的节目，苏悯又换回了粉色礼服裙，这时候，很少穿高跟鞋的她，腰已经有点酸痛。
总算把年会撑完，大厅里灯光变暗，圆桌和餐椅迅速撤去，空出中央场地当作舞池，四周摆上精致的小桌，桌中央放着陈年的红酒和晶莹的高脚杯，正应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境，人们围拢在小桌四周，酒会和舞会开始了。
之前什么都没有吃的苏悯，站在大厅的一角，匆匆忙忙吃着易茹为她拨出来的饭菜。这时，赵言带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苏悯，这位是富国公司的副总裁王先生，他非常欣赏你的主持和演唱，特意让我来引荐一下。”赵言拿起桌上空着的高脚杯，倒上大半杯红酒，递给苏悯。
看到易茹在旁边给自己使眼色，苏悯皱皱眉接过了酒杯，笑着说：“王总，谢谢您那么支持我们电台。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了！”好久没有喝过红酒的苏悯，一口气把这杯酒灌了下去，顿时觉得胃里灼烧了起来，王总也笑着干了一杯。
之后，赵言和易茹相伴走开去敬酒，只剩下苏悯和王总，她不好意思继续吃东西，只能和他没话找话地聊天，不知不觉又喝掉了一杯红酒。
“苏悯，你的吉他弹得真不错，哪里学的？”这时候，王总汗湿的大手突然没有征兆地搭在了苏悯裸露的肩膀上，令她泛起一阵恶心。除了最亲密的男人，苏悯一向反感和异性有任何肢体接触，哪怕是拍拍肩膀、碰碰手臂都会令她觉得莫名难过，更何况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吃豆腐。然而，朱杨的千叮万嘱还是产生了效果，如果她得罪了这样的大客户，会令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于是，她只能挤出笑容：“大学的时候学的，弹得不好，您见笑了。”
这时，王总又给苏悯满上了一杯酒，苏悯顿时觉得有点眩晕，再喝下去，她可能就很难保持清醒了，“王总，我有酒精过敏的毛病……”这时，王总滑腻的手已经沿着苏悯光洁的上臂、滑到了她的手肘，苏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苏悯面色一沉，用另一只手拂掉了王总的咸猪手，朗声说道：“王总，请您放尊重点！”
王总国字脸上的三角眼眯了起来：“姑娘，你不太懂事啊！不过，很有个性！这样，你陪我跳个舞吧，我就不怪罪你没有礼貌……”
苏悯正在苦思该如何全身而退，她茫然四顾，发现季墨、邹希和鸣天在大厅的另一端喝酒畅谈，根本不知道她这时候需要解救。正在彷徨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王总，您好！我到处找您，原来您在这里！”王总不再进逼苏悯，转过头去，汪云政谦逊地笑着说，“刚才和您喝酒，觉得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正好带来了一瓶好酒，借花献佛，和您干一杯吧！”
“哦？”王总接过汪云政手中的红酒，立刻瞳孔一缩，“一九九二年的拉迪庄园特级啊！小汪，这怎么好意思呢？哈哈，初次见面，你就请我喝这么好的酒。”
王总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瓶酒的市价超过万元，而且在市场上十分罕见，有钱也不见得就能喝到。之后，两个男人就开始谈笑风生地聊起酒经，把苏悯晾在了一边，她正好趁机逃走。
在更衣室里坐了很长时间，苏悯才终于清醒了一点。等她走出这逼仄的小房间，汪云政正等在门外。他冷冷地看着她，猛地拉起她的手，找了一个沿途的空包房，把苏悯推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明珠广播电台包下了这家会所的一整层楼搞年会，除了大厅，周围还有许多闲置的包房。
进了这间类似KTV的房间，苏悯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她像醉猫一样倒在了软软的沙发上，也踢掉了高跟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歇着。眼前的苏悯，单手枕在头下，目光有些迷离，姿态充满魅惑，但汪云政却根本顾不得欣赏佳人。
“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汪云政发怒的样子十分可怕，“如果我不在，现在可能就是你和那老家伙在这间屋里……你他-妈-的有没有脑子？就让他那样摸来摸去？你怎么那么懦弱？你的矜持和理性都是留给我一个人的？”
苏悯神色平静地欣赏他吃醋的样子，翻身趴在靠垫上，轻轻地说：“那瓶酒是不是很贵？”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汪云政白净的脸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还有你那领导，叫什么赵言的！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姓王的色鬼，居然问赵言包养你需要多少钱，你猜赵言怎么说：‘苏悯还是单身，单纯得很，王总肯花点心思，到手不难……’”赵言和王总原本只是窃窃私语，没想到被从旁经过的汪云政听了个满耳，看到他们俩向苏悯走去，汪云政就下楼去车里拿酒了。
苏悯完全怔住了，一向笑容可掬的老好人赵言居然会这样说，实在是令她三观尽毁。
主持了小半年《影视大明星》，苏悯也听过不少娱乐圈里的段子――有位当红模特，在与某位富豪共度春宵之后，账户上多出了百万“劳务费”；有位当红女星，陪伴一位顶级公司的老总过了一夜，得到了五十万元的酬劳；另一位以清纯著称的女星，对外标价是十五万元一夜。
苏悯原本以为，媒体圈和娱乐圈不一样，会干净得多，但回想起播音组的种种丑闻，苏悯才不得不承认“此圈也乱”。在她看来，尊严和清白是无价的，但在有些人看来，这些原本就一文不值，顿时，苏悯有一种被插上草标出卖的感觉，这令她十分愤怒。
“苏悯，我以为你长大了，现在才发现，你还和以前一样幼稚。”汪云政颓然地苦笑着。
苏悯也笑了，她坐正了身体，拍了拍压皱的裙摆，直视着汪云政的眼睛说道：“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我一度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后来，你还是来了……”见汪云政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苏悯咬着嘴唇、神色纠结地说，“我神经太粗了，都没有留意过你们公司在台里投放广告，让我做全职主播是不是附加条款啊？”
汪云政迎上了她的视线：“你没有背景，就让我做你的背景。靠自己打拼，太难了，你那些同事，个个都是只为自己的人精，你这傻丫头，难道要拿一辈子最低工资吗？”
在明珠广播电台投放网络游戏广告，原本是康尼公司的既定计划，知道这个方案之后，汪云政就热心起来，他本来是技术主管，居然主动请缨参与到谈判之中，他以“我们公司的中方领导很喜欢听苏悯的节目”为由，向赵言要求增加苏悯的播音时段。
为了签下这个大单，赵言自然满口答应，后来王乔和仇剑因为“***”东窗事发离职，正好空出了时段，于是苏悯不光继续主持《午间休闲时光》，还顺理成章成了《影视大明星》的接盘者。
苏悯困惑地望着汪云政，这个为她默默做过太多事情的男人，可能是这包间太局促、太闷热了，他的鼻尖上闪着莹亮的汗珠，而他回望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迷惘。
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苏悯站起身来，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近他，汪云政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认得她。到了面前，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当救世主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啊？你要是真想做好事不留名，今天就不该来。”出乎他的意料，她居然侧坐在他的腿上，顿时，他觉得，这房间里的温度更高、更令人窒息了。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境界没那么高。”他的手抚过了她线条优美的锁骨，“我来对了，你今天真美……我真的想不到，那个青涩的十六岁女孩，居然有一天，会变得那么自信、那么夺目。你唱《Trouble-is-a-friend》的时候，笑容那么纯真，我一度以为时光倒流了。老天爷真不公平，这两年，我的头发掉得很厉害，可是岁月却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痕迹。”
“你那是熬夜熬的、喝酒喝的。”苏悯刮了刮他英挺的鼻子，“你还没告诉我，那瓶酒究竟多少钱？我太好奇了，什么酒能让那老家伙立刻两眼放光？”
“市价一万一千六百块，倒不是多贵，主要是限量。是我一个热衷藏酒的朋友送的，他刚刚花了几百万买了一批红酒，放在别墅酒窖里，一部分自己喝掉，一部分囤着，过两年升值卖掉。我把这瓶酒落在车里，忘了放回家，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牺牲掉了。我不放心你，又不想这酒都落进那老东西的肚子里，几乎是牛饮了大半瓶，那老家伙看着我用吹啤酒的节奏喝红酒，都惊呆了……”汪云政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但随后又释然地笑了，“不过为了你，是值得的。我通过了你的考验，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你想要什么呢？”她侧过头来，妩媚地笑着。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半坦的胸前，令她心中焦灼，他却还有耐心笑着打趣，“哇，好深，马里亚纳海沟！”
苏悯的脸腾地红了，“你取笑我！挤一挤总归是有的……”
演完自己的节目，苏悯又换回了粉色礼服裙，这时候，很少穿高跟鞋的她，腰已经有点酸痛。
总算把年会撑完，大厅里灯光变暗，圆桌和餐椅迅速撤去，空出中央场地当作舞池，四周摆上精致的小桌，桌中央放着陈年的红酒和晶莹的高脚杯，正应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境，人们围拢在小桌四周，酒会和舞会开始了。
之前什么都没有吃的苏悯，站在大厅的一角，匆匆忙忙吃着易茹为她拨出来的饭菜。这时，赵言带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苏悯，这位是富国公司的副总裁王先生，他非常欣赏你的主持和演唱，特意让我来引荐一下。”赵言拿起桌上空着的高脚杯，倒上大半杯红酒，递给苏悯。
看到易茹在旁边给自己使眼色，苏悯皱皱眉接过了酒杯，笑着说：“王总，谢谢您那么支持我们电台。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了！”好久没有喝过红酒的苏悯，一口气把这杯酒灌了下去，顿时觉得胃里灼烧了起来，王总也笑着干了一杯。
之后，赵言和易茹相伴走开去敬酒，只剩下苏悯和王总，她不好意思继续吃东西，只能和他没话找话地聊天，不知不觉又喝掉了一杯红酒。
“苏悯，你的吉他弹得真不错，哪里学的？”这时候，王总汗湿的大手突然没有征兆地搭在了苏悯裸露的肩膀上，令她泛起一阵恶心。除了最亲密的男人，苏悯一向反感和异性有任何肢体接触，哪怕是拍拍肩膀、碰碰手臂都会令她觉得莫名难过，更何况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吃豆腐。然而，朱杨的千叮万嘱还是产生了效果，如果她得罪了这样的大客户，会令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于是，她只能挤出笑容：“大学的时候学的，弹得不好，您见笑了。”
这时，王总又给苏悯满上了一杯酒，苏悯顿时觉得有点眩晕，再喝下去，她可能就很难保持清醒了，“王总，我有酒精过敏的毛病……”这时，王总滑腻的手已经沿着苏悯光洁的上臂、滑到了她的手肘，苏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苏悯面色一沉，用另一只手拂掉了王总的咸猪手，朗声说道：“王总，请您放尊重点！”
王总国字脸上的三角眼眯了起来：“姑娘，你不太懂事啊！不过，很有个性！这样，你陪我跳个舞吧，我就不怪罪你没有礼貌……”
苏悯正在苦思该如何全身而退，她茫然四顾，发现季墨、邹希和鸣天在大厅的另一端喝酒畅谈，根本不知道她这时候需要解救。正在彷徨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王总，您好！我到处找您，原来您在这里！”王总不再进逼苏悯，转过头去，汪云政谦逊地笑着说，“刚才和您喝酒，觉得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正好带来了一瓶好酒，借花献佛，和您干一杯吧！”
“哦？”王总接过汪云政手中的红酒，立刻瞳孔一缩，“一九九二年的拉迪庄园特级啊！小汪，这怎么好意思呢？哈哈，初次见面，你就请我喝这么好的酒。”
王总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瓶酒的市价超过万元，而且在市场上十分罕见，有钱也不见得就能喝到。之后，两个男人就开始谈笑风生地聊起酒经，把苏悯晾在了一边，她正好趁机逃走。
在更衣室里坐了很长时间，苏悯才终于清醒了一点。等她走出这逼仄的小房间，汪云政正等在门外。他冷冷地看着她，猛地拉起她的手，找了一个沿途的空包房，把苏悯推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明珠广播电台包下了这家会所的一整层楼搞年会，除了大厅，周围还有许多闲置的包房。
进了这间类似KTV的房间，苏悯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她像醉猫一样倒在了软软的沙发上，也踢掉了高跟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歇着。眼前的苏悯，单手枕在头下，目光有些迷离，姿态充满魅惑，但汪云政却根本顾不得欣赏佳人。
“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汪云政发怒的样子十分可怕，“如果我不在，现在可能就是你和那老家伙在这间屋里……你他-妈-的有没有脑子？就让他那样摸来摸去？你怎么那么懦弱？你的矜持和理性都是留给我一个人的？”
苏悯神色平静地欣赏他吃醋的样子，翻身趴在靠垫上，轻轻地说：“那瓶酒是不是很贵？”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汪云政白净的脸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还有你那领导，叫什么赵言的！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姓王的色鬼，居然问赵言包养你需要多少钱，你猜赵言怎么说：‘苏悯还是单身，单纯得很，王总肯花点心思，到手不难……’”赵言和王总原本只是窃窃私语，没想到被从旁经过的汪云政听了个满耳，看到他们俩向苏悯走去，汪云政就下楼去车里拿酒了。
苏悯完全怔住了，一向笑容可掬的老好人赵言居然会这样说，实在是令她三观尽毁。
主持了小半年《影视大明星》，苏悯也听过不少娱乐圈里的段子――有位当红模特，在与某位富豪共度春宵之后，账户上多出了百万“劳务费”；有位当红女星，陪伴一位顶级公司的老总过了一夜，得到了五十万元的酬劳；另一位以清纯著称的女星，对外标价是十五万元一夜。
苏悯原本以为，媒体圈和娱乐圈不一样，会干净得多，但回想起播音组的种种丑闻，苏悯才不得不承认“此圈也乱”。在她看来，尊严和清白是无价的，但在有些人看来，这些原本就一文不值，顿时，苏悯有一种被插上草标出卖的感觉，这令她十分愤怒。
“苏悯，我以为你长大了，现在才发现，你还和以前一样幼稚。”汪云政颓然地苦笑着。
苏悯也笑了，她坐正了身体，拍了拍压皱的裙摆，直视着汪云政的眼睛说道：“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我一度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后来，你还是来了……”见汪云政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苏悯咬着嘴唇、神色纠结地说，“我神经太粗了，都没有留意过你们公司在台里投放广告，让我做全职主播是不是附加条款啊？”
汪云政迎上了她的视线：“你没有背景，就让我做你的背景。靠自己打拼，太难了，你那些同事，个个都是只为自己的人精，你这傻丫头，难道要拿一辈子最低工资吗？”
在明珠广播电台投放网络游戏广告，原本是康尼公司的既定计划，知道这个方案之后，汪云政就热心起来，他本来是技术主管，居然主动请缨参与到谈判之中，他以“我们公司的中方领导很喜欢听苏悯的节目”为由，向赵言要求增加苏悯的播音时段。
为了签下这个大单，赵言自然满口答应，后来王乔和仇剑因为“***”东窗事发离职，正好空出了时段，于是苏悯不光继续主持《午间休闲时光》，还顺理成章成了《影视大明星》的接盘者。
苏悯困惑地望着汪云政，这个为她默默做过太多事情的男人，可能是这包间太局促、太闷热了，他的鼻尖上闪着莹亮的汗珠，而他回望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迷惘。
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苏悯站起身来，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近他，汪云政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认得她。到了面前，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当救世主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啊？你要是真想做好事不留名，今天就不该来。”出乎他的意料，她居然侧坐在他的腿上，顿时，他觉得，这房间里的温度更高、更令人窒息了。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境界没那么高。”他的手抚过了她线条优美的锁骨，“我来对了，你今天真美……我真的想不到，那个青涩的十六岁女孩，居然有一天，会变得那么自信、那么夺目。你唱《Trouble-is-a-friend》的时候，笑容那么纯真，我一度以为时光倒流了。老天爷真不公平，这两年，我的头发掉得很厉害，可是岁月却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痕迹。”
“你那是熬夜熬的、喝酒喝的。”苏悯刮了刮他英挺的鼻子，“你还没告诉我，那瓶酒究竟多少钱？我太好奇了，什么酒能让那老家伙立刻两眼放光？”
“市价一万一千六百块，倒不是多贵，主要是限量。是我一个热衷藏酒的朋友送的，他刚刚花了几百万买了一批红酒，放在别墅酒窖里，一部分自己喝掉，一部分囤着，过两年升值卖掉。我把这瓶酒落在车里，忘了放回家，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牺牲掉了。我不放心你，又不想这酒都落进那老东西的肚子里，几乎是牛饮了大半瓶，那老家伙看着我用吹啤酒的节奏喝红酒，都惊呆了……”汪云政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但随后又释然地笑了，“不过为了你，是值得的。我通过了你的考验，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你想要什么呢？”她侧过头来，妩媚地笑着。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半坦的胸前，令她心中焦灼，他却还有耐心笑着打趣，“哇，好深，马里亚纳海沟！”
苏悯的脸腾地红了，“你取笑我！挤一挤总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