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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欲仙欲死

第108章 欲仙欲死

夜晚的饭局,汪云政喝了不少,当谈判对手邀请他去继续找乐子,他推脱了。看得出,“地主”有点不开心,但汪云政不在乎,他是甲方,是人家有求于他。

俗话说,要想成为死党,最好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爬过墙,一起开过裆;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娼;一起坐过牢,一起分过赃。”在东亚的这些国家,要想谈成生意,“一起喝过酒”是必须的,“一起嫖过娼”也是难免的,但汪云政一直固守着自己的底线。

有一次,他和同事去韩国首尔谈一项合作,面对韩国客户的热情,汪云政和同事预先分好了工,他负责喝酒,同事负责应对之后的欢场。第二天一早,那同事就搭着汪云政的肩膀,坏笑着摇头:“你为什么不去呢?知佳子又不会知道!那家夜-总-会的姑娘太独特了,韩国的整容术真不是盖的!想找个小燕子,就找个小燕子,想找个全智贤,就找个全智贤,随便你挑!后悔去吧!”

这一夜,汪云政更不会去,因为苏悯,还在酒店里等他。

一周前,汪云政和苏悯越过了那道壁垒,却并没有继续缠绵。第二天早晨,他就因为紧迫的公事赶回了东京,那时,他还处于急病初愈的糟糕状态。一周后,他已经恢复如初,从东京腾挪到上海,又飞赴成都,谈一桩合作。临行前,他邀请苏悯同去成都,没想到,她爽快地请了三天假。尽管这突然袭击般的请假让播音组组长赵言很不开心,但考虑到苏悯长期像蜜蜂一样辛勤工作,连个休息日都没有,偶尔要求有点自己的生活,也不算过分。

机票是汪云政定的,他和一位中年男同事坐在公务舱的第一排,苏悯坐在第二排,他们装作陌路,只在目光相遇的时候,才能捕捉到彼此眼中的情意。到达成都之后,汪云政有客户的商务车来接,苏悯就自己打车,去了那家他下榻的五星级酒店。他们入住的是两个楼层的不同房间,坐在舒适的大床上,苏悯的心里有点忐忑、有点兴奋,原来,偷情是如此刺激!

生意谈完,汪云政赶回酒店,已经过了夜里十点,他拨通了苏悯的房间电话,响了两声,她接起来,平静地说:“你回来了?”

“嗯,我过十五分钟过去,等我一会儿。”放下电话,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拿上刚才客户送的红酒,就出了房间,从七楼上到十二楼,按响了苏悯的门铃。

门打开了,不施粉黛的她莞尔一笑,将他让进门内,他打量着她,乌黑的长发抿在耳后,穿着一条桑蚕丝紫色连衣裙,更衬得肌肤洁白如玉,令他沉醉。

苏悯看到他手中的红酒:“已经喝了不少吧?还要喝?”

“这酒很好,我们先干一杯吧。”他从吧台上拿起两只高脚杯,去洗手间里清洗起来。

“再好的酒我也喝不出来。”苏悯笑笑,她打开mp3的音乐库,开始放Karen-Ann浅吟低唱的《Not-Going-Anywhere(哪儿也不去)》――

This-is-why-I-always-wonder(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惊讶)

I‘m-a-pond-full-rets(我心中充满后悔)

I-always-try-to-not-remember-rather-than-fet(我总是努力不去记住、而不是忘记)

This-is-why-I-always-whisper(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低语)

When-vagabonds-are-passing-by(当流浪汉经过这里)

I-tend-to-keep-myself-away-from-their-goodbyes(我总是让自己远离他们的道别)

Tide-will-rise-and-fall-along-the-bay(潮水沿着海湾起起落落)

And-I‘m-not-going-anywhere(而我哪儿也下去)

I‘m-not-going-anywhere(哪儿也下去)

……

汪云政握着两杯酒向苏悯走来,她伸手接过,和他轻轻碰了碰杯。他摇了摇杯子,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然后欣赏着殷红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流下。

“闻闻它的香气”,汪云政给出建议,苏悯凑近酒杯,做了一个深呼吸,芳香馥郁的气味充盈了她的肺腑。他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口,幽香萦绕在她的口腔里。她是很少喝酒的人,更不懂红酒,但她能感觉出这酒确实是陈年佳酿。汪云政没有告诉她,这瓶酒在欧洲卖,市价折合人民币大约六千块,客户打听到他是爱酒之人,投其所好。

和着如清泉般流泻的歌声,他们坐在床边品酒,汪云政满目深情地凝视着苏悯,他等这一刻等了五年,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不过,这絮絮叨叨的音乐似乎有一种催-情的效果,很快就令他躁动了起来。他拿走了她的酒杯,用手背划过她光洁微红的脸颊、线条优美的脖颈,一把揽过她的腰,开始吻她,边吻边把连衣裙胸前的扣子一粒粒解开……

他在她的锁骨上种下了一颗草莓,苏悯吃痛,指甲掐进了他的肩膀,他笑了……他像婴儿一样匍匐在她的胸前,享受着她的颤栗……苏悯始终闭着眼睛,睫毛在微微地颤动,急促的呼吸带着红酒的香甜……

长长的温存过后,他从酒店提供的安-全-套中选了一枚,温柔地说着“我不会再让你吃药了”,然后便和她融为一体。然而,汪云政的进入并不顺利,他能感觉到苏悯的身体十分僵硬、生涩干燥。于是他暂时退出,在她的耳边低语:“悯悯,多久没做过了?”

“两年多了……”苏悯睁开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

就在刚才,她记忆的闸门一下子被推开,她和汪云政的第一夜,她和程峰的抵死欢爱……她以为自己可以毫无挂碍地接纳汪云政,却没有想到,她的身心仍旧在想念程峰!

“悯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想做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汪云政拭去苏悯眼角的泪珠,“你大学的时候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和未来,才是咱们能把握的,我会好好爱你,不会让你后悔。”短短两句话,就击中了苏悯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感受到她情绪的微妙变化,他决定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开始用手指来试探她的敏感地带,苏悯却执住他的手:“为什么又要用手啊?”

“这样不好吗?我知道有些人喜欢用手,你不喜欢?”汪云政的眼里映着深深的失落,上一次,她明明是喜欢的,可是现在,她又让他捉摸不透了,那么,就换一种方式来征服她吧,他甩出了一句没有节操的话,“我就喜欢看你high起来的样子,美极了……”

这句话,令苏悯羞得无地自容,她颓然地松开他的手,算是放行。这一次,汪云政用两个手指潜入了她的身体,很快就觅得了她最敏感的那处,弹压几下,就湿润了……苏悯陷入了彻底的震惊,他们在一周前同床过一次,他对她身体的了解,竟然远远胜过她自己。

之后,汪云政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他们的耳边回荡着颓靡的歌声――

“I-‘t-win,I-give-in,I-give-in。(我赢不了,我放弃了,我放弃了。)

But-we-‘t-ge-the-world。(但是我们没法改变这个世界,)

No,we-‘t-ge-the-world。(是的,我们没法改变这个世界。)

It‘s-been-done-by-someone-long-ago……(在很久以前,这一切已经被某些人决定了……)”

苏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把防线撤去,她眼神中的哀伤和迷茫,渐渐被狂乱和沉湎取代,她的心很痛,身体却很快乐,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懂得该如何让她快乐。

这时,他暖暖的呼吸吹进了她的耳朵:“你摸摸我们结合的地方,怎么会这么湿啊?”

但是苏悯已经无法移动自己的手臂,她的四肢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完全不受控制,她感觉呼吸困难,头脑中也是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是的,就要死了。人生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欲仙欲死,如果就这样死去,她也甘心……

直到他结束了冲刺,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仍旧处于一动也不能动的麻木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出窍的魂魄才回来了,她试着活动自己的指尖,触碰他的身体。

“下辈子,我来做女人,你来做男人,轮到你来伤害我,好不好?”他一本正经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