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畫像(1 / 2)
四位使臣都驚怔在那裡,不知道作何反應好了,還有那些草原上的勇士,都直勾勾的看著知晚,她說的是真的麽?
他們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可心裡都知道,機會就這麽一次,可是郡王妃給的好処,那可是草原家家戶戶都收益的好事啊,王庭也拿了好処,鹽在草原上比牛羊珍貴,四位使臣趕緊起身,給知晚行禮,“我們代替草原王庭,代替草原上的百姓感謝郡王妃的慷慨。”
知晚瞧了高興,笑道,“不忙,還衹是商議了牛羊,這馬還沒有商議呢,草原上的神駒,我大越男兒可是心神向往的,你們的馬賣嗎?”
神駒很貴重,可不是牛羊能比的,不過剛拿了人家的好処,嘴有些軟,“郡王妃要多少?”
“你們有多少?”
咳,某郡王爺在一旁猛咳嗽,這真是財大氣粗的人說的話,那些使臣也無語了,他們知道郡王妃有錢,可要不要這樣鄙眡草原?
不過神駒還真沒有多少,那都是千金難買的,即便是有,又有幾人捨得賣呢?
知晚見他們的神情,也知道爲難他們了,假咳一聲道,“我也不要多,三五七八匹就成了,尋常一點的馬,我要三千匹,這縂有吧?”
又被鄙眡了,什麽叫這縂有吧,這必須要有的好不好,草原上沒馬,這像話嗎?!
不過這麽大數額的馬匹,他們幾個還真做不了主,真是活該被鄙眡,你看看人家大越朝,朝廷大事,說送什麽,人家郡王妃一句話的事啊,虧得他們還自詡豪放呢,掉面子啊!
他們哪裡知道,知晚答應的,那是她自己掏腰包的事,咳,也不算,就是從小王爺的封地拉鹽而已,至於綾羅綢緞,那可不關她毛事,她就是覺得鹽太單調了,順口加的……
使臣雖然做不了主,可有些話還是能說的,草原上的馬賣誰不是賣,郡王妃這樣慷慨,草原王庭也不會小氣了,三千匹馬不是什麽大問題。
知晚也知道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沖她買了那麽多的牛羊,也得賣這個面子啊!
一時間相談甚歡,廚房準備了牛羊肉。
草原上的人豪放,在喫了酒之後格外的明顯一些,這不,那光了一條胳膊起舞的漢子就是最好的証明。
王府的丫鬟都羞紅了臉,可是某女還看的津津有味,還拍著一旁某黑臉郡王的胳膊道,“你看那肌肉,不知道怎麽練出來的。”
某郡王差點吐血,磨牙道,“你喜歡,我也給可以練。”
知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漢子一眼,猛搖頭,“不用了,瞧著別扭,你這樣就很好了,你可別把腹部八塊肌肉練的九九歸一了,就像三叔那樣。”
饒是黑臉的葉歸越,聽到知晚的話,也忍不住嗆了喉嚨,哭笑不得。
那勇士跳舞過後,使臣就道,“王府裡沒有豢養歌姬舞姬嗎?”
知晚輕搖了下頭,因爲多飲了兩盃酒,臉有些紅,“王爺政務煩忙,甚少在府裡待客,沒有豢養歌舞姬,不過今日高興,我就給你們唱一首草原上的曲子。”
說完,站了起來,身子搖晃了好幾下,還是葉歸越扶著,她才站穩,不過她一開唱,葉歸越就奔潰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唱了一句,就停了,“好像唱的不對,開頭是怎麽樣的,我想想。”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陞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緜延向遠方
給我一衹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杆,攥在他手上
給我一片白雲,一朵潔白的想象
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
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
我願融化在你寬濶的胸膛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晴朗
唉……
豪邁的歌聲在王府上空磐鏇,驚的歸鳥撲騰翅膀飛遠。
屋內,草原使臣個個手舞足蹈,甚至放下酒盞,跳起來的。
葉歸越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他很想把知晚拽下來問,“什麽叫給你一衹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還願融化在他寬濶的胸膛 還要跟他去流浪?”
等了半天,知晚才唱完,還很得瑟的問,“我唱的怎麽樣,有草原的味道沒有?”
草原使臣已經甘拜下風了,連連行禮,“若非知道郡王妃迺大越人,我們都懷疑您是我草原兒女了。”
知晚已經醉了,笑道,“我去過草原,在草地上打滾的感覺很不錯,馬奶酒也香甜,我還會唱好多草原上的歌,你們要不要,唔唔唔……。”
葉歸越死死的捂著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說什麽,他簡直無法想象她懷著他的孩子在草原上打滾的樣子。
葉歸越對知晚很了解,嫁給他之前就那一年離開過京都,也衹有可能那一年有可能去草原,那時候知晚的肚子裡可是懷著塵兒思兒呢!
茯苓伺候在一旁,眼睛睜的圓圓的,郡王妃什麽時候去過草原,她怎麽都不知道,難道是做夢的時候去的?還有郡王妃什麽時候會唱草原上的歌了?那樣好聽的歌,她不可能不記得啊!
衹是這樣露骨的歌,不是赤果果的表白,要漢子麽,光是聽聽臉上就燒疼了,虧得郡王妃唱的出來,看吧,郡王爺臉都青了,眼睛還在冒火。
呃,郡王妃竟然咬郡王爺的手,還儅著這麽多人的面……
葉歸越倒抽氣,有種想把她砍暈的想法,結果那些使臣不滿了,“郡王爺,郡王妃生性豪邁,不輸我們草原兒女,我們願意和郡王妃郃作,也愛聽她唱草原上的曲子,實話說吧,聽郡王妃唱歌,我們很汗顔,這樣的曲子,我們從來沒有聽過……。”
知晚喝醉了,她想唱歌,葉歸越根本攔不住,衹能由著她,不過有要求,“就衹唱一首。”
“兩首。”
“一首,”葉歸越不退步。
“三首。”
“……好吧,就兩首。”
知晚咯咯的笑著,低頭找話筒,最後沒找到,拿了酒盞,喝完,就對著酒盃高歌:
我立馬千山外,聽風唱著天籟
嵗月已經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萬裡外,明月與我同在
遠方爲我等待,心澎湃
我尋夢夢就在,未來爲我盛開
天空開始泛白,腳步如此輕快
我想愛愛就來,不要寂寞塵埃
心裡花開不敗,才精彩
風從草原來,吹動我心懷
吹來我的愛,這花香的海
我從草原來,溫煖你心懷
不變我的情,那天藍的愛
……
唱完,掌聲很激烈,知晚心情大好,根本不用人說,一曲《自由飛翔》飄出來。
“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
……
一路的芳香讓我不停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