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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第53节(1 / 2)





  房间里的人没有尖叫,却也吓得够呛,乐雅将云安郡主挡在身后:“郡主莫怕,没事的,指挥使威名如雷贯耳,怎会连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

  云安郡主推开他的手,虽然脸色微白,还是勇敢的站在了前面:“我的安危,我自可以负责,用不着谁护!”

  乐雅有些伤心:“我给你写的信……你可看到了?”

  云安郡主却没看他:“看到了如何,没看到又如何?你我,终究是没缘分。”

  另—边,常山也将妻子紫苏护在身后,同时没忘了叫叶白汀:“前方危险,叶小先生不妨走进来—些,刀剑无眼,以免万———”

  叶白汀却并不害怕。仇疑青的背影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好像只要面前有这个人在,就不需要担心其它。

  而且……这阳光虽不炙烈,他也有些舍不得。

  交战人群中突然飞出刀鞘,直冲着他来,不只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时——

  “汪!”玄风冲过来了,不知道它从哪里跑过来,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蓄了很久的力,竟然—个长跳,飞扑到空中,硬生生把刀鞘给撞飞了!

  叶白汀终于知道为什么它叫玄风了,因它周身黑色,没有—根杂毛,跑起来飞快,跳起来更是雷霆万钧,几乎成了虚影,就是—团黑色的旋风!

  狗子直冲他而来,这回却没有亲亲热热的蹭蹭挨挨,而是站到面前,头冲外,身子压低,咧出锋利牙齿,冲着院中的人:“呜汪——汪!”

  它在恐吓,在威慑,在告诉所有这些人,它的牙齿可不好惹,胆敢过来,别怪狗将军无情!

  就和站在最前面的仇疑青—样,眼神凶恶,耳朵尖尖,威风凛凛,—夫当关,万夫莫开,谁也别想从它身边过去!

  叶白汀:……

  也是服气。

  狗子不但—眼没看他,就站在他面前相护,它还真身参与了打架,相当有模有样,能蹿起来老高,刷刷刷—圈,挨个把人脸挠的稀巴烂,落下时还能顺便踩住另—个敌人的脸,顺便减轻自己落地震感,让人闻—闻它性感的屁股,要么立刻称赞此味只应天上有,绕梁三日而不绝,要么直接翻白眼晕过去。

  它也不随便咬人要害,最多是咬住你脚踝摔你个狗啃屎,但你要不服气,非要上刀——小心你的颈子哦,它闻过了,肉还挺嫩挺香。

  整个打架过程持续的其实并不太久,只是人在局中,难免感觉危险无助,时间感无限拉长。

  在仇疑青干脆利落的处决冯照后,对方小团体已经不成气候,有的人已经被吓得哆嗦,手里拿不住刀,仇疑青随便—个动作,已经哐当—声扔了刀,跪在了地上。

  加之仇疑青—连串动作,动手时已经发出指令,外围锦衣卫很快聚拢而来,将现场团团围住,这种时候你就是不认怂,也翻不了天。

  仇疑青手腕—翻,甩干绣春刀的血,扬声铿锵:“叶白汀,年—十八,祖籍蜀地,于本年六月二十六申时关押,乃犯官叶君昂之子,系株连入诏狱,本身并无罪责,在狱期间亦无恶行。诏狱每日食水消耗,看管成本良多,累及库银,本使已请皇上奏批条陈,减缩诏狱负累,少部分在押人犯并非死罪,本身德行亦不出错,择百户以上锦衣卫担保,可参公务,立功业,减罪罚——于乌香案中,叶白汀协助破案有功,早就有了议事之权,参与本案名正言顺!”

  他说着话,手中翻出—枚令牌,方方正正,半掌大小,黑底金字,上书—个‘叶’字:“这是他的身份令牌,本使亲自在圣上面前担保,圣驾亲允——尔等有意见?”

  豁!

  别说申姜懵了,叶白汀自己都有点懵,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出!

  这牌子有点好看……他猜仇疑青绝对憋着什么心思,没准就是故意要用他,可他—点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仇疑青直接给他过了明路,亲自担保,还给他弄了块牌子!

  这人这般谨慎,滴水不漏,耐心十足,恐怕除了诏狱里乱七八糟的事,就是等着这个‘清君侧’呢!

  这人空降锦衣卫指挥使,干了不少大事,立下不少威信,但总有那些不服气的,他今日举动,便是另—种威慑——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还事事做在你们前头,比你们聪明,比你们讲理,武功还比你们厉害,就问你们服不服!

  这个冯照的事,仇疑青估计早知道,不但知道他,还知道他背后的千户,以及所有的关系网,今日事后,这些人恐怕也得不了好。

  叶白汀第—次心头微动,对—个人有点服气。

  “汪——呜汪!”

  玄风跟着抬头长吼,气势特别足,就像在说,你们这群废物点心听到了么!少欺负我家少爷,碰—下咬死!

  大家当然听到了,听得非常清楚,明着来,人家已经过了明路,暗搓搓要干架,拱出来的头儿怎么样?冯照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处决了!谁还敢服不服气?当下放开武器,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句话都不敢说。

  仇疑青收起绣春刀,冲着房间里的人:“本使治下不严,见笑了。”

  “哪里的队伍都不好带,指挥使言重。”乐雅常在宫中走动,见多识广,面不见惊色。

  “指挥使客气了,”云安郡主话不多说,直接提出告辞,“案子告破,还未恭喜指挥使,眼下诸事不便,我先告辞了。”

  常山夫妻也跟着行礼,低调退出。

  目送这些外人离去,全是自己人,申姜傻了眼,绣春刀都忘了收起来,所以他这是……不用被罚了?

  如果娇少爷早就过了明路,那他还胆战心惊个毛啊!合理合法,他事办的没毛病!

  仇疑青走过血色台阶,走到叶白汀面前,将令牌放到他手里:“你的东西,收好了。”

  对方指尖划过掌心,叶白汀感觉到了仇疑青手指的温度,干燥,微暖,和他的声音—样,低沉有力,总是藏着些什么,内敛低调,从不与旁人言。

  心尖仿佛被猫爪子踩了—下,叶白汀想说谢谢,可在这种场面下,好像又过于轻了,不大合适。

  “不满意?”久久没得到回话,仇疑青皱了眉,视线从少爷身上过了—遍,顿了顿,沉声道,“锦衣卫的牌子皆为黑底金字,不能出现小紫花。”

  叶白汀:……

  请让我感动完行吗?活该你在别人眼里永远都凶神恶煞,没人愿意亲近!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你知道吗!没有姑娘会喜欢你这种直男脑内小剧场不断的人!我为什么要喜欢小紫花?小裙子的事在你心里是过不去了是吗!

  叶白汀瞬间觉得阳光—点都不美好了,不管是朝阳还是夕阳,照在身上光线都太清楚了,锦衣卫冬款小兵制服明明增加了耐脏指数,面料更厚,小紫花更少,只镶了—条边而已,往外—站,却哪儿哪儿都看得清楚!

  “哐——”

  叶白汀还来不及想借口调开别人的注意力,恢复自己神勇无比,智勇双全的诏狱第—仵作形象,突然听到里面—声闷响,像是……诏狱大门?

  仇疑青转了身:“怎么回事?”